顾洹直接跟着众人回到了县衙之中,他们很快就请来了大夫。
在脱袜子之前,她淡淡的扫了一眼在场的这些人,道:“这么多人看着本官做什么,都没有其它事情的吗?这么闲?”
特别是白图那个看好戏的目光,看的她格外不爽,眼神像刀子一样甩了过去,他却全当没看到。
“白公子,不如我们出去聊聊吧。”师爷突然说道,竟是替顾洹解了围。
白图闻言微微蹙眉,扭头却见师爷的表情有些严肃,像是要说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便也跟了出去。
“大人这脚伤的有些严重,这些日子最好不要下地走路,需要好好休养,不然以后可能会留下病根。”顾洹脱下鞋袜的时候,已经肿的很高的脚踝就漏了出来,毕明煦只是在一边看着便觉得有些疼,更何况她是当事人。
“知道了,开些药敷一敷吧。”顾洹自是听进去大夫的话的了,只是现在的情况真的允许她静养吗?京城中的风云尚且没有结束,恭亲王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也还没有查出来,她必须要尽快解决这边的事情,早日回到京城帮助戚衡。
大夫听令写了一张药单子,递给毕明煦,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子涟,这几日你就在房中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去做。”毕明煦手上拿着药单子,他知道顾洹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故而特意叮嘱道。
“知道了,我会的。”顾洹笑着答应了下来,有些事情反而要静下心来才能做好,这次受伤也未尝不是个机会,就是一想到害自己受伤了的罪魁祸首,她虽谈不上愤恨,但还是将他记在了心里,只等着后来从什么地方扳回来一局。
毕明煦刚刚一直没有机会说话,回来的路上马车隔音并不好,他也只是将那块令牌拿给了她,到现在才踌躇着开口道:“子涟,你那块令牌是师爷捡给我的,当时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像是很震惊又有些不敢相信。”他努力的形容着师爷当时的表情。
顾洹闻言轻轻的摩挲了一下手中令牌上的花纹,微微垂眸,这令牌若真与她有关,极大可能是关于父亲的,这师爷的样子看起来又是认识这令牌的,再想起早已去世的白大人,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快要摸到些头绪了,却总差一点才能将所有的线索连起来。
“刚刚师爷单独将白大人叫出去,应当就是要说这件事了。”她若有所思道。
另一边的两人也确如顾洹所说,正在一处无人的角落里说些什么,说话的内容无从知晓,但从白图变幻莫测的神情中也能看出来应当不是什么平常的事情。
顾洹受伤初期,便没有再去外面跑,要来了上任官员的那些资料,想要确定白图他们说的事情是真是假。看过那些卷宗,那位大人的罪行基本上能够确定下来了。
“大人,陛下回信了。”这天晚上,暗一突然出现,带来了厚厚一沓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