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三人终于离开了自己的帐子,顾洹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畅通了许多。
只是经此一事,她也彻底没有了睡意。
戚衡到底是什么意思,当初处决顾兆的可是他的父亲,他现在是准备包庇他们这些“罪臣亲属”吗?
桌上的茶水已经凉透了,她很是口渴,也不管温度了,便倒了一杯出来仰头一饮而尽。
冰凉的水顺着食管流入了胃里,原本身上的暖意都被驱散了,她没忍住打了个寒噤。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凉水伤了肠胃,小腹处正隐隐作痛。她抬手轻轻揉了揉,却没有一点缓解。
痛意反而越来越明显,顾洹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直到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她连忙站起身,便见椅子上已经有了一摊暗红色的血迹,脸猛地一僵,她往日确实都是将那东西带着的,但这次自己来军营这种地方,处理的又是比较紧急的事情,哪里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来,更别提带着月事带了。
小腹像是有人在里面打架一般,钻心的疼,她有些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真正的男子了,疼的蹲在了地上,用手紧紧的按着小腹处。
“这样不行。”她喃喃道,自己总不可能一直在这里蹲着,蹲到月事结束。娘亲也说过,月事一来便差不多是五天,前面几次更是不规律的。
顾洹疼的站不起身,脸色一片惨白,如病入膏肓了一般。
只能伸手攥住了椅子的扶手,指尖都在用力,想要借力站起来,却因为用力不匀,椅子重重得倒在了地上,只差一点就砸到了她的身上。
顾洹浑身发冷,最后竟是完全失去了意识,彻底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晕倒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这幅样子千万不能被什么士兵看到了,不然只需要半日,女扮男装的消息便会在军营中传遍。
次日,她是在温暖的被子里醒来的,而且这被褥碰到自己皮肤的地方没有刺痛感,说明这是比较好的料子,同样也是军营之中不会有的料子。
“醒了?”是戚衡的声音。
原本意识还有些模糊的顾洹瞬间回了神,瞪大眼睛看向床边的人,便见戚衡正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道:“醒了就起来吃药,大夫说了,你这身子之前受了几次凉,昨晚上又冻到了,来月事的时候就会很疼。”
“大夫?”不会是军中的大夫吧,顾洹只感觉自己的身份马上就要掩盖不住了,等到自己的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朕御驾亲征,身边跟着的有从宫中带出来的御医,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戚衡看似淡定,但耳根处已经 有些粉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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