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不得不留在穿心煞局之中的原因。
而黄半仙的遭遇,其实也早就在季礼的预料之中。
既然鬼要他的心,那么就需要一个起源之木,这个木要么是黄半仙,要么是张怀仁。
但季礼笃定木命之人该是黄半仙,因为张怀仁在鬼物心中的“戏份”要远远盖过他。
因此,季礼故意独上二楼,让黄半仙自行离去,就是为了引出藏起来的张怀仁。
他需要与张怀仁开诚布公地交谈,得到他全力帮助,此次行动、此次任务才有存活的机会。
张怀仁抱着黑猫,灵动的眼睛不再转动,直直地盯着季礼,气质也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问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早在八年前,他就算出了自己的命运。
在八年后,也就是今年他会有一场逃无可逃的血光之灾,应劫之人为一金一火。
金是他自己,火则是季礼,而杀死这两人的,是通身漆黑的黑木。
木是黄半仙,至于他为什么通体黑色,张怀仁不懂,但店员们明白,那是因为鬼物的影响。
“我们是一群与鬼对抗的人。”
季礼的步伐缓慢且坚定,他的目光越过张怀仁,看向了地上的黄半仙。
在闪动红光的左眼里,他又见到了对方胸口上的一张惨白人脸。
这个时候,人脸虽然还是没有五官,可带给季礼的感觉却发现了变化。
它正在从憎恨化作疯狂,就像是他的左眼一样,区别只是没有滴血。
人脸的变化,代表了局势的恶化。
季礼知道时间不多了,他站在张怀仁的面前,拿出了一把刀。
在张怀仁惊愕的目光中,割开了自己的手腕,任由血液流淌在地,同时问道:
“你通命理,知道今天的大限,对吗?”
张怀仁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季礼脱下了大衣将其缠在手杖的底部,开始蘸着鲜血,在地上画下那张熟悉的五行符箓。
“我有一个五行五脏问题必须向你请教,同时这也是你是否能够活过今天的关键。”
他一边画一边用余光看着黄半仙,此刻对方胸口的人脸开始了扩张。
那张脸以黄色的道袍为中心,正在匀速扩散,慢慢放大,好似这件道袍上的太极图,只是缺少阴阳。
“现在有三件事。
第一件事,这个道士不能死,因为他若是死了,鬼会直接找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