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顾宇的房间。
他手里拿着小铁罐的膏药有些犹豫不决。
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拿到膏药的时候,才想起这是冻疮膏,那冻疮膏能治过敏吗?
应该能吧?毕竟生冻疮了会很痒,而茶茶现在也有痒的症状,这也算“对症下药”吧?!
“我给你涂药,你不要再用手抓了。”
顾宇右手一直抓着茶茶的两只手,控制她,就是怕她忍不住自己去抓。
茶茶翻了翻白眼,心说:你这是怕我抓痒吗?你这是在抓逃犯呢吧?
回家的一路,外人看着是高大帅气的男人牵着娇俏可人的女人,浪漫又唯美。
可只有茶茶知道,她的手腕有多疼。
最可气的是,她是双手被“牵”的,要是有副手铐的话,简直就是“抓捕嫌疑人”无疑。
果然,等顾宇松开要给茶茶抹药的时候,看到她手腕上的指印淤青,先是惊愕,然后就是心疼和愧疚。
“对、对不起……怪我劲儿大!”
顾宇高高大大的身材,蹲在茶茶脚边,委屈无措得像只二哈。
茶茶忍不住伸手去抚摸,结果被他寸头短发扎到手心。
好嘛,这下更痒了!
她就说,男人的头发,哪里有狐狸毛好撸?
讪讪的收回手,茶茶想了想,又递到顾宇面前,“喏,帮我抹药膏。”
莹白手腕上的淤痕更凑近顾宇眼底,他内疚更甚,握住茶茶手的时候,自己的手有些颤抖。
“我、我给你抹药,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些!”
手都青紫了,应该很疼吧?!
茶茶:疼倒是不疼,就是很痒,药还涂不涂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顾宇:……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茶茶:咳咳咳!抹药抹药快抹药!
茶茶坐在桌前,顾宇蹲在她跟前,冻疮膏放在桌子上,铁盖子已经打开。
茶茶的右手被顾宇握在左手手心处,纤细的一截,对比他粗大的厚掌,茶茶莫名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她缩缩手,被那只大掌一把扣住,“疼吗?”
顾宇抹药的动作更轻了,甚至因为担心用力弄疼她,还凑近,轻轻的在茶茶的手腕处吹气。
“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这是小的时候,母亲经常做的,别看顾宇现在沉默寡言的,瞧着稳重踏实,小的时候,也调皮捣蛋的很。
追鸡撵狗,爬墙打洞,上树掏鸟窝,下田挖泥鳅,去河里游泳,偷摘果子,偷捡鸡蛋,捅马蜂窝,炸牛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