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儿凝视着手中的酒盏,微微蹙眉,但她依旧接过,一饮而尽,而后举着空盏,望向对面的杜山湖,言道:“如今,我们可以商议正事了吗?”
看到江梦儿如此决绝与果断,杜山湖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赞赏之色。先前他曾听闻江家人提及,此女子乃江家的庶出之女,平日里低调谨慎,然而今日看来,这位佳人却是言语有力,举止从容,实属一位难以让人生厌的奇女子。
然而,像这样刚毅坚韧的女子,愈发引起了杜山湖的兴趣。他含笑起身,又斟满一杯灵液琼浆,朝江梦儿提议:“江姑娘酒力非凡,看来今日我们当共饮一番,今夜便以不醉不休为目标吧。”
然而江梦儿却是目光炯炯地望着杜山湖,回应道:“杜先生误会了,其实我的酒量并不大,适才那一杯已是我对你的敬意。我希望你能给我个颜面,坦诚坐下,好好谈谈我们的交易。”
杜山湖满脸傲然笑容,挑拨道:“既然江姑娘这么说,只要你能将此壶灵酒一饮而尽,我立刻便答应江家的投资事宜,你看这是否足够给你面子呢?”
此刻杜山湖心中盘算,他就是要借此迫使江梦儿就范。他知道,即便江梦儿真的喝完这壶灵酒,他也未必会兑现对江家的投资承诺,他觊觎的是江梦儿的躯体!
深知这一切的江梦儿,并未屈服于他的威逼。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酒盏倒置桌上,坚定地对杜山湖说:“杜老板,这灵酒我江梦儿是不会碰的。至于那笔债,您若愿还,则还;不愿还,我也无可奈何,就此告辞!”
说完,江梦儿将酒盏搁置于桌面,提起手中装有法宝符箓的手袋,准备离去。尽管她清楚江家的产业正处于危急之中,但对于这家企业是否能度过难关,她并无太多关心——终究那是她姐姐江雨欣的产业,与她自身利益毫无瓜葛。
江梦儿之所以愿意在这家企业效力,实则更多是为了祖母的情义。据说,她的母亲离世时,正是由祖母一手操办丧事,而她在江家生活的那些年虽饱受艰辛,但祖母从未苛待过她,因此江梦儿对祖母也怀有一份深深的亲情。
但这仅存的一丝亲情并未让她彻底妥协。对于杜山湖这种要求她用肉身换取江家未来的卑劣行径,江梦儿深感愤慨。她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前来此处谈判便是极限,要让她牺牲清白以救江家,简直是痴心妄想!
见状,杜山湖面色骤变,冷冷说道:“哼,你以为这里是何处?任你随意进出的公共场所吗?”话音刚落,他随手一挥,几个手下立即将包厢大门封闭,切断了江梦儿的退路。
看到这一幕,江梦璃的内心也彻底陷入了冰冷深渊,她转过身,凝视着眼前的杜山崖,一字一句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