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那女子来癸水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杜氏喃喃着说,那言外之意是唐宛如也许是来癸水的。
那大夫也不知再说什么好。
他瞥杜氏一眼没说话,接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木牌来,在上面写着休息日期,同时说:“我给她开一个牌子,她这两日就不用出去干活了!”那大夫说着就在上面写着什么。
杜氏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
她看向唐宛如,压低声音说:“唐宛如,你可真厉害,但是你骗的了别人可是骗不了我,这家里的活你还是得干,不要想着偷闲!”
唐宛如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而此时那大夫已经把牌子给了周子越,嘱咐他看好唐宛如,他转身就要走。
周子越接过那牌子,想起他刚才听到的子宫受损的话,他便问道,“大夫,什么是子宫受损,那她还能生孩子吗?”
生育?
那大夫冷笑,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他不是关心唐宛如的身体,而是关心生育的事!
流放之人他见的多了,十恶不赦的也有,但像是他家这样的,还确实是少见。
“她流了那么多的血你也看到了。她本来就有气血亏空之症,这次又受了如此严重的伤!想来是没有了!”
没有了?
那周子越的心豁然一沉,他攥着那牌子看着那大夫。
“这种事你也不要太强求。”大夫心想如今在沙漠这环境里还生孩子,有什么必要呢?“现在照顾好你的夫人才是最重要的!”那大夫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周子越则僵硬的站在那里。
那杜氏刚才没听清大夫说什么,她还沉浸在对唐宛如装病的怒火里,准备等大夫走了之后大发雷霆,她忽然看到周子越站在那里不说话了,她觉得奇怪便过来问:“那大夫还说什么了?不会说她家里也不能照顾吧?”
她都觉得那大夫和唐宛如两个人都是商量好的!
“没有!”周子越的手里紧紧的攥着那牌子说,“他说她不能生了!”
“什么?”杜氏的两只眼睛直接睁圆了,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周子越咬了咬牙,回头看了唐宛如一眼说,“不能生了!”
不能生了?
即便知道这也许是一场梦,但那真实的痛感还是让唐宛如流下了眼泪。
她偏过头,任由眼泪流在了枕头上!
“都是因为你!”杜氏也气的够呛,这可是关乎于侯府未来的啊,她怎么能不气?她一拳头打在了周子越的肩膀上说:“娶回来的这是什么玩意儿?笨手笨脚的就算了,居然连孩子都生不出来,把咱们侯府的后路给断了!”
侯府现在是被流放!但不意味着侯府能没后啊!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有孩子!越要有希望!
但是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都是这个女人害的!
侯府的未来都没了!
“早知道你娶了你当初在京城的外院都比这强!”杜氏气的简直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