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了,高峻跑进事务所,看到詹又夏正在捡地上的花瓶碎片,高峻脸色一沉,他跑过去,抓住詹又夏的手,仔细检查。
“没事吧?”
“没事。”
“你别捡了,一会儿伤到手。”高峻说着,拿来扫帚,“怎么这么不小心?”
詹又夏沉默了半晌,开口道:“江年来过了。”高峻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担忧:“什么?!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有。”詹又夏摇了摇头,“不过他印证了我的猜测,他是一只鹿,一只……失去了同伴的鹿。”
“鹿?”高峻的表情有些困惑,他叹了口气,“又夏,他很有可能是凶手,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他不是凶手。”詹又夏沉声道,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高峻接起来,眉头逐渐皱起:“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高峻说:“尸检报告有新发现,咱们得去趟市局。”
晚上十点,两人走进市局,唐瑾迎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份报告。
“高先生,詹先生,法医根据林江玲左手淤伤的角度和程度判断,那伤应该是她自己造成的。”
詹又夏接过报告,翻看着,微微皱起眉。
“我去了林江玲所说的那条小巷,附近的商贩告诉我,巷子正对着他们的后门,里面堆满了杂物,黑灯瞎火的,林江玲根本不可能从里面过。”
高峻喃喃道:“这么说来,林江玲是在说谎,她手上的伤并不是江年造成的,甚至……江年跟踪袭击她的事情,也是凭空杜撰,又夏,你说过,林江玲有孟乔森综合症。”
“没错。”詹又夏说,“江年发邮件给她是真,但是她对邮件做了改动,甚至弄伤自己,伪装出被跟踪狂伤害的假象,这一切都是为了在网上博取同情,塑造柔弱无辜的人设。”
高峻看着唐瑾:“唐警官,江年并不是杀害林江玲的凶手。”
唐瑾沉吟半晌,说道:“虽然现在证明了江年并没有伤害林江玲,但他也发过邮件给林江玲,如果要证明他的清白,就必须找到江年,让他出示原始邮件。”
高峻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一夜,詹又夏和高峻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一早,两人回到峻夏事务所,苏水凝和傅砚今已经坐在大厅里了,苏水凝戴着头巾,盘腿打坐,身边放着一炉熏香,傅砚今一身花衬衫,中长的头发下,一颗银色的耳钉若隐若现,显得浪荡轻佻,看到詹又夏,他连忙站起身。
“又夏,早上好~我给你泡了一杯醇香的普洱,我贴心吧?”
“又夏。”高峻的声音响起,“大早上的,你没吃东西,空腹喝茶容易伤胃,我去给你打杯豆浆。”
“好。”詹又夏点了点头,高峻看了傅砚今一眼,慢悠悠地走了,傅砚今摸了摸脖子,悻悻坐下。
詹又夏转过头,看到苏水凝正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詹又夏挑了挑眉,苏水凝眨眨眼,一脸无辜:“我跟你说过,我有的是机会,参透你们的关系。”
“……”詹又夏没有再说话,他转过身,傅砚今端起茶杯,说道:“对了,今天早上我去买早餐的时候,遇到了玥音养老院的护工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