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急忙上前,高峻问:“江年,这是怎么回事?”
江年没有说话,一张秀气的小脸阴沉,苏水凝开口道:“都是我的错,刚才我做噩梦了,江年想叫醒我,我……我顺手就拿起桌上的钢笔……傅砚今帮江年挡了一下。”
傅砚今急忙安慰她:“索菲娅,只是小伤,你别自责,让如此美丽的女士掉眼泪,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江年瞪着眼睛,用力地捏了他的手一下,傅砚今低呼一声,脸色惨白。
“小年,我可是伤员!”
“受伤了还这么多话。”
“我伤的是手又不是嘴巴,怎么不能说话了?”
“你再说我把你嘴也弄伤信不信?”
“来来来你试试!”傅砚今撅起嘴。
高峻勾了勾唇角:“有力气斗嘴,看来是伤得不重。”
詹又夏看向苏水凝,开口道:“索菲娅,跟我进办公室。”
苏水凝失魂落魄,跟在詹又夏身后,两人走进办公室,詹又夏准备关门,对上了高峻俊朗的双眸。
詹又夏昂起头:“你干什么?”
高峻单手撑住门框,努了努下巴:“这也是我的办公室。”
詹又夏看了他一眼:“你的手都痊愈了,抓紧时间把你的东西搬出我的办公室。”
“行,我现在就搬。”高峻抬脚往里走,詹又夏把他推了出去,关上门。
高峻啧了一声,挠了挠后脑。
詹又夏倒了一杯橙汁给苏水凝:“索菲娅,不必拘束,坐吧。”
苏水凝愣了愣,坐到椅子上,詹又夏拉上窗帘,喷了一点空气清新剂,把空调调整到最合适的温度。
苏水凝蹭了蹭柔软的靠垫,感觉十分有安全感。
詹又夏将沙漏倒转过来,缓缓坐下,他的轮廓沉在幽暗中,眼神和语气都如同春风一般温和。
“索菲娅,你最近精神不振,总是焦虑恐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
苏水凝喝了橙汁,沉吟半晌,缓缓开口:“这段时间,我总是做噩梦,梦到小的时候,我父母虐待我,他们打我,把我关在铁笼子里,不给我饭吃。”
詹又夏愣住了,他有些惊讶。
“你父母虐待你?为什么我从未听你说过?”
苏水凝低垂着眼帘,轻声说:“最近,这些记忆源源不断进入我的脑海,詹老板,你是心理学专家,你说我会不会是童年的经历太痛苦,所以大脑开启了保护机制,让我强行忘记了这段记忆啊?”
詹又夏思索了片刻,说:“的确有这种可能性,如果你被虐待的记忆是真实的,那么最近一定有什么契机,让你被潜意识压抑的痛苦爆发。”
“契机,真实……”苏水凝苦笑一声,“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实了。”
“索菲娅,你经历过的一切都是你身体的一部分,谁也无法改变真正的你,我给你的东西,你好生收着吧?”
苏水凝点了点头,她看着詹又夏:“我当然好好收着,但是詹老板,那块怀表不是对你很重要吗?就这样给我了……”
詹又夏依旧是眉目温柔,令人如沐春风。
“索菲娅,你是自己人,我会尽力帮你,那块怀表,如果能让你找到正确的道路,才算它有用处。”
苏水凝勾起唇角,眼底满是感动:“谢谢你,詹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