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三十日,暗七去接了宋争渡回来,跟着一起来的还有林逸风。
这家伙刚吃完喜酒,就被他爹林县令逮回去了。
他有几个月没上县学了,功课落下了不少,这个月都在苦哈哈地赶功课。
总算在月底的时候,勉强把落下的功课补完了。
这不,一到放假,他就迫不及待地跑到田庄这里来了。
“小宋,有吃的没,什么都行,给我来点,我这一路赶来,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林逸风一进田庄就嚷嚷着。
“你等着。”宋芫说着,随即吩咐厨房准备上晚饭。
没过多久,厨房就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林逸风看到饭菜,眼睛瞬间放光,急忙拿起碗筷,也顾不得形象,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宋芫看他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嘴角抽搐:“至于这么饿吗?至于你这是有多久没吃饭了?”
林逸风嘴里塞满了饭菜,只能含糊不清地回答:“也就一天...没正经吃过。”
他今天就早上随便吃了几块点心,然后就一直补功课,午饭都没顾上。
直到下学补完最后一篇论策,交予夫子后,林逸风便马不停蹄地往田庄赶来。
等林逸风风卷残云般吃完饭菜,他满足地打了个饱嗝,靠在椅子上,突然他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印章,丢给宋争渡。
“给你的。”
宋争渡连忙抬手接住印章,好奇地翻来覆去地看。
印章是白玉制成,小巧玲珑,上面雕刻着精细的花纹,显得十分精致。
“林先生,这是?”宋争渡抬头看向林逸风。
“这是我从京城意外淘来的,据说是当朝一个大儒亲手刻的,也不知是不是那店家蒙我的,不过我看着挺像那么回事,就买下来了。”林逸风手中折扇轻轻一合。
宋争渡板着张小脸,认真道:“这大儒亲手所刻之印章,实乃无价之宝,争渡何德何能,能受此厚礼。”
宋芫瞅眼宋争渡手心捧着的小印章,恕他眼拙,看不出来是哪个大儒所刻。
不过看这印章的质地和雕工,确实堪称上乘。
就连舒长钰看到印章时,也意外地抬了抬眉,但并未说什么。
林逸风摇了摇头,重新打开折扇轻轻扇动着,说:“给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收回的道理,你县试府试都拿了案首,我这做先生的自然要有所表示。”
“这印章虽不知真假,但总归是个心意。你且收着,日后待你考中考中秀才、举人乃至进士,也不枉我这番心意。”
宋争渡闻言,神色郑重,向林逸风行了一礼:“先生厚爱,争渡定当铭记于心。这印章,争渡定会好好珍惜。”
“还有小妹妹们。”林逸风又掏出几颗琉璃珠,“上次来得匆忙,也没给小妹妹们带点什么,这琉璃珠你们拿去玩。”
宋晚舟见宋芫点头同意,便开心地跑过去,从林逸风手中接过琉璃珠。
她脆生生说:“谢谢林哥哥,这琉璃珠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