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行有时候的确是有点迷信,陆安不知道是不是企业家都有这个毛病,反正公司上的事,大小事都得看看黄历。
陆安几次取笑他老古板,夏之行还借着教育她的幌子来调戏她,陆安只能识趣地对他表示佩服,还扬言她也要学着看黄历。
年二十七,大家都放假回家了,夏之行将陆安送回古溪就得赶回家去,虽然都在南城,但他们两家隔得的确是远,一南一北,就是两三个小时的车程。
不过,陆安觉得两个人也不需要总是黏在一起,春节嘛,还是得跟家里人一起过,她正好可以闲下心来打理后院,两个多月不管,杂草又长了不少。
陆晨那家伙也常来,俨然是将这儿当成他家了,干完活,姐弟两人坐在屋檐下享受冬日暖阳,歇得舒服了,就张罗着写对联,要不说家里还是得有个男人,贴对联都不用陆安爬梯子。
大年三十这天,陆晨被叫回家去了,陆晓给陆安打过电话,但她并不想和他们一起吃年夜饭,陆晨拗不过她,便只能自己回家去了。
虽然她觉得自己一个人过年没什么,但还是很想和夏之行待在一起。
想他,又不敢太骄纵地赖着他,所以打电话发信息陆安都十分克制,夏之行反倒总是说她一点也不在乎他。
晚上,陆安早早洗好澡窝在床上,打算在被窝里过年,看了一会儿手机就睡着了,陆安睡了许久,外边断断续续得响起烟花炮竹的声音。
陆安迷迷糊糊的有点意识,枕边的手机震了好一会儿,才让陆安醒过神来,半眯着眼拿起手机点了接听,将手机贴在耳边又换了个姿势准备继续睡。
“安安,睡了么?下来开门呗,我在楼下。”
“嗯?之行,是你吗?”
听筒那边传来夏之行的声音,陆安有点分不清这是在做梦还是真的,迷糊地回答了一句,那边传来夏之行无奈的笑声,又十分宠溺地说了句。
“瞌睡虫快起来开门,我可不想大过年的因为翻墙被抓进局子。”
“什么橘子,甜吗。”
陆安还在晃神之中,明明听见了整句话,却只抓住了最后两个字,懵懂地呢喃了一句,惹得夏之行哭笑不得,看来她是睡得迷糊了。
“好了,等着我,待会儿要是有人来抓我,你可得给我作证。”
夏之行说完这句话也不管陆安有没有听见,挂断电话便下了车。
好在这街上没有多少人来往,夏之行两三下爬上车顶,借着身高优势抓住院子里出墙的海棠树翻进院子,不得不说,这两三下的动作,真有点做贼心虚,想他夏之行一世英名当真毁在陆安这个小女子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