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我再怎么期待,都是徒劳的,孟修远那个禽-兽,还是把这一切都给毁了,本来,我和我妈都说好了的,等到弟弟出生,我们就回外婆家,从此以后,我们都不要再见到孟修远的那个碍眼的。”
“只是不等弟弟出生,不等我妈和他离婚,意外就先发生了,孟修远纠缠了好些年的三找上门了,他们生的私生子甚至比我还要大一岁,那也就是说,在我妈和孟修远订婚那年,他就出轨了,而且,还搞大了三的肚子。”
“还有,孟修远还算计了外公外婆一家,妈妈的家没了,我仅剩下的家也没了……”
话说到这,他像是承受不住这种痛苦,眉心紧皱,很快便又往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
那刀划下去时,他眸底没显露半分痛意,相反,他好像很享受,眼底都是一阵愉悦。
那感觉,像是有恋痛症似的。
但不管是什么,锦虞都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他伤害自己,所以在他还要说话时,她换了一边坐。
紧挨着他血淋淋的那只手臂坐下后,她深呼吸了两下,下一秒,故作受不了血腥味柔柔地倒在他肩上,“好晕啊~”
孟今砚:“……”
当即,他陷入到过往悲痛中的那种情绪,随着她这娇柔的一声“好晕啊”抽离了出来。
抽离过后,他感受着肩上的重量,身体有种怪异的不适,语调更是硬声硬气。
“你做什么?”
锦虞理所当然,“你是我老公。“
“所以呢?”
“我晕血,你借我躺躺。”
孟今砚:“……”
她自在地靠在他肩上,纯白睡裙紧贴着的是他手臂上血淋淋的刀片划痕,很快,雪白的衣裙遍布斑驳血迹,他喉结轻滚着提醒。
“你衣服脏了。”
仗着他此刻并未清醒状态,锦虞大胆要求,“哦,那你重新给我买过。”
孟今砚:“……”
他安静了,既没陷入痛苦的回忆,也没再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其实这样,锦虞便能满足了。
但想到他指尖还捏着刀片,她又怕他再次陷入不好的回忆中去,又开始想方设法地和他聊天,她轻轻地喊他,“孟今砚。”
“嗯?”
“我有点怕疼。”
“嗯?”
“你手上捏着刀片,我怕你误伤我。”
闻言,男人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就在锦虞以为他会有所动容时,他眸光微沉,平白又攥紧了几分,而且还有些防备的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