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法明珠眼神一凛,“西郊?你居然知道西郊,你到底是谁?”
陆沉舟笑脸不变,“明夫人,我说了,我是你的朋友,未来,我们也许可以成为盟友。”
法明珠,“……”
知道她对自己存有防备,但陆沉舟半点都不介意,相反,他还一副轻松自得的模样给出提示,“记得想办法让孟今砚多喝点鲈鱼汤。”
话说完,他也不多留,直接转身就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法明珠神情凝住。
她低声问身旁的红婶,“你说,这个人的话,我们到底要不要信?”
红婶扶着她,好几番思索后,这才缓声道:“夫人,我感觉他既然提了西郊,而且还故意提及孟今砚,那么最起码,他应该不是我们的敌人。”
听完红婶的分析,法明珠突然就笑了。
之后,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这座与她那座庄园完全不一样风格的草木,心情很是愉悦的欣赏自己刚做不久的美甲。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给这位朋友一个面子吧,想方设法让孟今砚多喝几碗鲈鱼汤。”
红婶,“好的夫人。”
-
楼上卧室。
当头发花白的胡先生看到孟今砚小腹上的伤口时,神情突然变得很凝重。
“小刀和镊子给我。”
在他身旁,年轻的男人很快从一个木箱子里取出他所需要的工具。
随后,有条不紊的递到他手边。
待到胡先生把缠在孟今砚伤口周边的绷带给拨弄到一边后,他唇角紧绷,语调带了几分训斥,“是谁给这小子包扎的?”
顾风连忙从老太太身后探出脑袋。
生怕耽误孟今砚的病情,语速很快道:“当时情况紧急,我们随便找了一家小诊所,是那个诊所里的医生给砚少包扎的。”
听到这话,胡先生的眉头几乎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目光凌厉的瞪了一眼顾风,气得胸脯一阵乱颤,“这简直就是在乱搞!”
“一个都没正儿八经学过医的医生,你们也敢让他包扎,愚蠢!”
闻言,顾风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孟今砚,人都快哭出来了,颤着声问:
“那……那砚少不会出什么事吧?”
胡先生哼了一声,“暂时还死不了。”
自从老爷子离世后,老太太就再也听不得“死”这个字,当即,她感觉自己脚踩在地板上都不是实心的,声音更是被吓得发抖。
“胡……胡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暂时还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