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的哭喊求饶声,磕头声响成一片。
按着贺鸢的那两个宫侍也小声劝她,“娘娘,您就说了吧,别惹殿下不高兴了。”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太子要找什么东西;他们只知道,如果太子妃不说,他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贺鸢闭眼,眼角泪滴流出,“让她们走,我说。”
尉迟昀煦满意了,丢开手中长剑,另一名宫侍急忙伸手去接。
尉迟昀煦伸手细细抹去贺鸢的眼泪,“别哭,乖女孩。”
宫人尽数退去,那一名宫女的尸体被人拖了出去,贺鸢看着地上那一滩血迹,忍住胃中翻涌想吐的欲望。
“我扔内河里了,你去找吧。”
尉迟昀煦额头青筋暴跳。
内河源头起自京城西北的山上,途经皇城,汇入护城河。
虽然宫内的水道都铸了铁条在里面,但原本是为了防止有人从水道进出皇宫,缝隙虽然不算大,但流出一方玉玺还是绰绰有余。
尉迟昀煦怒极反笑,脑袋都有些发昏,咬牙切齿道,“太子妃真是好样的!”
贺鸢被禁足了,她身边的宫女也换成了尉迟昀煦的人,随时都被看得死死的。
刘五跟书雅,琴雪和江扬在城门一开后便去了金秋庄寻找贺舒。
贺舒和几人碰面,让书雅跟琴雪先行去朔关,让那些运出去的真金白银有一个地方可以安放。
又分出一部分商队临时调转方向,由刘五护送,去往北境。
“那姑娘您呢?”琴雪不放心的询问。
“我送三姐姐回城,打探一下大姐姐的情况,在等影七修养好后再来寻你们。”
贺舒有条不紊的说着,最后才看向江扬,“等回京我会带影七换个地方休养,以后这些事你不要再掺合了,一家人好好在京城过日子。”
江扬闻言,直直跪在地上,“我这条命都是姑娘救的。如果不是姑娘,我这会儿还在朔关杀猪,江扬愿为姑娘办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起来。”贺舒伸手扶起江扬,眼眶微微有些发热,在这个时候,竟无一人离她而去。
贺舒跟贺晚两人乔装一番,在离开前,贺晚将裹着玉玺的包裹递给贺舒,“阿舒,这个......你拿着。”
贺舒抬眸认真的看着贺晚,并未伸手去接,“三姐姐若是将玉玺给我,我可不会还给尉迟昀煦的。”
贺晚大可以拿着玉玺去寻贺峻铭,岭南军便可直接杀进京城,勤王登基。
贺晚抿了抿唇,还是没有收回手,“我明白,既然大姐姐费尽心思将玉玺送出来,那便代表了大姐姐的选择。”
尉迟昀煦根本不配用这方传国玉玺。
而她并不希望自己的父亲搅入这趟浑水。
贺舒沉思良久,将玉玺好好收了起来,拍拍贺晚的肩膀,“我们先回京去看看情况。”
贺舒跟贺晚没费什么力气便混进了城,到了贺府,贺府大门紧闭。
方氏因小女儿一夜未归正焦急不已,但也没敢大肆宣扬,如今见贺舒跟小女儿平安的站在她面前,竟忍不住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