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说将国玺丢进了内河,居然还是被别人给拿到了。
顺庆帝首先怀疑贺府,私底下派禁军将贺府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找到国玺的下落。
方氏跟贺晚卧病在床,根本无力反抗,任由禁军将贺府层层包围。
北境也收到了京城流言纷飞的消息,堇湛拿着密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后交给堇澜,心中暗自思索,他相信流言为真,但对于是谁得到了国玺还并没有什么猜测。
但这则流言出于贺鸢去世后,传播流言的人肯定和贺鸢有关。
“二哥,若按信中所言,国玺并不在尉迟昀煦手中,咱们可以和得到玉玺的义士合作,一举拿下京城,以报血海深仇。”
堇澜心中激动,跃跃欲试,堇湛看他一眼,收回密信,淡声开口,“如若那位义士对皇位感兴趣呢?不知其底,不能贸然行事。”
“只要那人不像尉迟昀煦那般行事,他想要,便给他又如何。”
堇澜对皇位并无兴趣,如若不是尉迟昀煦苦苦相逼,他们又怎么会走上这条路,“若那人也不是个好的,直接杀了便是,云秦不能交给一个图谋不轨之徒。”
贺舒揉了揉鼻子,觉得脖子有些发凉,“阿嚏,阿嚏!”
书雅连忙将窗户关上,口气中带着几分埋怨,“都说不让姑娘淋雨,这下可好,着凉了吧。”
贺舒举着手中信纸吹了吹,晾在一旁,又取过一张信纸,将玉玺盖在上面,“我没事,哪有你说的那般娇弱。”
此时房间里满是盖满了传国玉玺的宣纸,足足有六千余张。
待贺舒将最后一张宣纸盖好玺印后,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将这些全部送进京城,交给江扬。让他散播出去,再给顺庆帝留下线索,让他找到我。”
“姑娘!你疯了!”书雅收拾宣纸的手一顿,松开手站直身子,“不行,我不同意!”
贺舒心头一暖,拉着书雅坐在她身旁,轻轻将头靠在她肩上,她知道书雅是担心她,可她恨啊!恨到想要手刃尉迟昀煦。
“你还不放心我吗?我答应你,我肯定会好好回来的,绝对不会出事。”
书雅十分硬气,拨开贺舒的头,语气坚决,“不行,我这就去矿上找琴雪,让琴雪来跟姑娘说。”
书雅没有琴雪那么巧舌如簧,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琴雪能劝住贺舒了。
书雅抬腿欲走,贺舒厉喝一声,“站住!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书雅的脚步仿佛被钉在原地,转过身来,眼眶里都是委屈的泪水,“姑娘,难道你就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吗!”
贺舒轻叹一口气,终是退了步,“罢了罢了。你先将东西送出去,剩下的容我再想想。”
书雅闻言,破涕为笑,擦掉眼泪,开始收拾起屋中宣纸。
京城中,叶天涯查了半个月也没查到流言的来处,仿佛是凭空出现一般,谁也不知道源头在哪儿,叶天涯头疼至极。
只是还没等他松一口气,京城中又出现了大量传国玉玺的玺印。
那鲜红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刺得他眼睛生疼,真是该死!
哪个王八蛋没事做挑衅皇威!真是嫌命太长了!
刚走出皇宫的叶天涯又被申海急匆匆叫回去了,顺庆帝得知京城中出现大量传国玉玺的玺印大发雷霆,让叶天涯严查,见到有人私藏玺印,格杀勿论,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