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两人的婚期重新商定在六月初十,还有不到一个月,他可以等。
自从贺舒之前失踪后,堇熙便再也不顾什么成婚前不能见面的规矩,每日一下朝就往贺府跑,待到天黑才肯回家。
他必须要亲眼看到贺舒才放心。
贺舒见劝不住他,也不再阻拦,任由他来。
前院宾客把酒言欢,贺清总算能报自己成亲时楚行舟一直灌他酒的仇了。
拽着楚行舟不放人,联合同僚非要将他给灌醉。
楚行舟喝的脸颊绯红,脚步踉跄,傅樾看得直摇头。
就他这状态,今晚的洞房花烛夜恐怕是直接睡死过去了。
堇熙跟贺舒敬完酒回来,见贺舒兴致一直不高,心中疑惑,“挽锦,怎么了吗?有什么心事?”
贺舒望着越来越沉的天色,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已经感觉腹部开始抽痛,闻言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表哥大婚,却是她毒发的日子,虽然为表哥高兴,但她实在开心不起来。
也不知道毒发的时候疼不疼,她最是怕疼了。
酒过三巡。
宾客总算愿意放楚行舟入洞房,一群人笑闹着跟他往后院走去,要闹洞房。
贺舒看了一眼,没有动作,正打算寻个由头先回贺府。
蒋明珠却来拉她的手,“阿舒,我们也去看看。”
贺舒笑得实在勉强,她真的不想在表哥婚礼上毒发,“我就不去了吧,你们去,我好像来月事了。”
蒋明珠看着贺舒略微有些发白的脸色,有些心疼她,“那好吧,表哥你先送阿舒回府,给她煮一碗红糖姜水暖暖肚子。”
堇熙点点头,跟楚凌夏夫妻打过招呼后,便扶着贺舒往外走去。
只是他眉头皱得紧紧的,他明明记得贺舒月事不是这几日。
为什么要骗明珠?她到底怎么了?
堇熙心中越想越疑惑,忍不住出声询问:“挽锦,到底怎么了?你明明不是这两日......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啊。”
贺舒垂着头慢慢的跟着他走,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好疼!
这次不是她的心理作用,是真的毒发了。
腹部犹如被马车碾过,痛的她说不出话来,连路都快走不动了。
额头上冷汗直冒,终是脚一软摔在了地上。
她一只手还被堇熙牢牢牵住,模样滑稽得很。
“挽锦!”堇熙惊慌失措,蹲下身来扶她,瞧见贺舒毫无血色的脸心中咯噔一下。
贺舒一手捂着腹部,另一手颤抖着揪住堇熙的衣领,眼里疼出了眼泪,“带我回贺府,快!”
堇熙脑子里混乱无比,将贺舒打横抱起来,待到上了马车,立刻吩咐影七,“去贺府!”
贺舒痛到蜷缩在一起,眼睛紧紧的闭着,整个人脆弱至极。
堇熙心中大痛,他的挽锦,怎么会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车刚驶出去一刻钟便停了,堇熙暴躁不已,怒吼一声,“影七,你在做什么!怎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