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耍赖好不好?
花朝跟贺舒最亲,肯定最听贺舒的话呀。
堇熙对于花朝抓了什么毫不在意,他的女儿是宁阳最尊贵的小郡主,自然会千娇百宠的长大。
他跟贺舒都对花朝如珠如宝的疼爱,要星星不给月亮,更何况,花朝还有那么多亲人,每一个都是真心宠爱她。
等到抓周礼过,众宾客欢声笑语的入座吃席。
贺舒见陆宴辞眼神一直盯着隔壁的蒋老太傅,目光惶恐又期望,他想跟蒋老太傅搭话却又不敢。
蒋明珠悄悄凑到贺舒身旁,“陆大哥前几日携礼登门,被祖父连人带物拿扫帚打出去了。”
他是在堇湛跟陆宴辞的婚事上退步了,但不代表他就能接受陆宴辞在他眼前蹦跶。
贺舒捂嘴轻笑,“怪不得他这副模样呢,他想得到二哥所有家人的同意和祝福无可厚非。但外祖父饱读诗书多年,从未见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也属正常,还是得慢慢来才是。”
不能急于一时,否则会适得其反。
陆宴辞叹了口气,收回目光,伸手捏了捏花朝白皙的脸蛋,惹的花朝蹦跶着瞪了他一眼。
陆宴辞左右看看,确认堇湛听不见才道:“我知道,但我这不是怕少虞哥哥心理有负担么?”
“我心悦他,想同他在一起一辈子,但我不想因此闹的他家宅不宁,若他因我与蒋老太傅离心,就是我天大的罪过。”
不仅如此,还有朝堂上文臣死谏那一幕,让他有了阴影。
堇熙闻言,白眼几乎都要翻到天上去了,阴阳怪气道:“哟,你的罪过又何止这一桩,大闹我生辰宴,迷倒所有人,放走南夏囚犯的不是你?”
陆宴辞,“......”
他看了看贺舒,贺舒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无可奈何。
她当初提出意见,让陆宴辞回南夏,但陆宴辞具体会如何做她并不知道。
陆宴辞涨得脸色通红,端起酒杯斟满酒递给堇熙,自己又倒上一杯,“宸王殿下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一次。当初年少轻狂,总以为人定胜天。却从未想过,我的做法会让你跟阿舒受伤,对不起。”
彼时一切都那么刚好,那么环环相扣,项宁语会出现,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毫无防备。
堇熙端着酒杯轻轻摩挲着,也没回话,因为他这个未来二嫂,他差点错失贺舒,但其中又有贺舒自己的手笔。
若说怨,他不知道该怨谁。
且,陆宴辞舍身为二哥试毒一事,大姐夫已经跟他和三哥明说了。
往后他与二哥成亲,他们要接触的时间还长。
他不愿与二哥心生嫌隙,若是能一笑泯恩仇,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切,终将苦尽甘来。
不远处,堇湛见这边隐隐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皱了皱眉,拒绝了过来敬酒的官员,拔腿往这边走来。
“怎么了?”
“没,我敬宸王殿下一杯酒。”
堇熙微微提了提唇角,酒杯跟陆宴辞手中的酒杯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张口将酒饮尽,“二嫂别这么客气,唤我名字就好。”
蒋明珠跟贺舒见堇熙给陆宴辞台阶下,都松了一口气。
贺舒伸手接过堇熙手中酒杯,将人拉到一旁,“待会儿我让影七将你的酒换成清水,你的左手还未好透,不许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