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裳吧。”
嬷嬷冷冷扫她一眼,取来一件样式精致的衣裳扔给她。
孟雨萱想到自己身上那些痕迹,无意识攥紧了拳。
如若嬷嬷看见,怕是她的命都保不住了。
眼眸一转,她轻声道:“嬷嬷可否先出去……我有些不习惯在旁人面前换衣裳。”
嬷嬷啧了一声,不耐扫她一眼:“真是矫情。”
但话虽是这么说,那嬷嬷还是掩上门退了出去。
待房中只剩下孟雨萱一人,她脱下身上衣裙,而后咬破了指尖。
出来时,她低着头将衣裳递给嬷嬷,红着脸冲孟氏道:“姑母,可否让嬷嬷给我送一条月事带来,我……”
她看向裙子上的血,羞红着脸欲言又止。
孟氏顿时拧紧了眉:“你来了月事?”
孟雨萱声若蚊呐点头:“嗯,还好换衣裳瞧见了,不然就要丢人现眼了。”
孟氏一愣,紧盯着她裙角血迹。
孟雨萱却装出一副根本不知道孟氏打算的模样,催促道:“姑母不是说赵尚书公务繁忙吗?咱们早些弄完过去吧?”
孟氏心里更觉得火冒三丈,却不得不压着火气,担心孟雨萱瞧出异常。
这死丫头,那脏东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
她重重将被子摔在她面前:“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孟雨萱装出一副吓坏了的样子,无措道:“姑母,雨萱做错了什么?”
“来了那晦气东西还要出去?也不怕冲撞了人家赵尚书!”
孟氏声音冷厉:“我跟孟尚书另约日子,回你自己屋子里去!”
孟雨萱红着眼一脸茫然,瑟瑟点头退了出去。
待离开院子,她终于松了口气,将紧掐在掌心那节还在汨汨流血的手指松开,掌心已经被汗水和血染得透湿。
这把戏是拖延不了多少时候的……
她得让江延怀尽快去提给她名分的事情才行!
孟雨萱紧抿着唇大步走向江延怀的院子,心中正在想该如何对他提起此事,才不会显得太操之过急,却听见偏院传来一阵窸窣响动。
那好像是……江延怀的声音?
他在和什么人说话?
她不经意皱起了眉,悄然朝着那偏院靠近。
……
一名黑衣男人正跪在江延怀面前,表情看上去有些惶恐。
“主子,那江延怀肩头确有一处红色胎记,属下先前疏忽没有发觉,都是属下的不是。”
“要是江家发现端倪延误主子查清那事,属下罪该万死!”
闻言,江延怀眉头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