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甩袖子,举起手来掐住了孟雨萱的下颚,两指轻轻一用力,几乎是瞬间孟雨萱就疼得两眼一黑,白皙的下颚转瞬之间就变得红红一片,骇人至极。
孟雨萱咬着牙,这座“靠山”想来也不是那么好靠的。
“妾身不敢在世子面前顶撞。”
孟雨萱强忍着疼痛,咬牙开口道。
她眸子有些水润,鼻尖红红,唇齿不太清晰地说着,江延怀看着她如花儿般的清纯面庞,不由得心中掀起了丝丝涟漪,脸色也由阴转晴,微微勾唇一笑。
“好啊,算你识相,日后小心着点,我不在的时候低调做事,莫扰孟夫人不安,明白?否则天王阎罗也保不住你这条小命。”
江延怀斜瞥了眼孟雨萱身上那几两肉,轻笑了笑,“就你这小身板,不过几板子就能给你打残废咯,可见过宫中如何罚人的?板子足足三尺五寸长,几板子下去便能让你昏了去。”
他这话说得阴鸷,孟雨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却敏锐了察觉到了一丝破绽。
“世子你是如何知道宫中的贩子多长多大的?”她疑惑发问,眼神清明,却霎时间感觉到眼前人周身的气场一变。
“不该管的别管,本世子这些年游历在外,什么事情不知道?这些也只是道听途说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江延怀语气突然变得冰冷,眼神锐利,掐着她下颚的手随即收了回去,眼神清明,拂袖转身离去。
孟云萱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有些愣住,双眼眯了眯。
“游历在外还能知道宫中秘闻?鬼信你了。”
她冷哼了声,心中对江延怀的身份有了些揣测。
想来是皇宫中有名望的人,否则不该如此清楚。
虽说与江延怀作伴是与虎谋皮,随时会有无妄之灾,但如今看来,怕是要有变动了。
若有朝一日她能拿捏住江延怀实质性的证据,恐怕这不对等的关系就要换一换了。
孟云萱心中思索片刻,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但她如今没时间将心思放在江延怀身上,与霄夫人她们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毕竟若能逃离江府这个魔窟,自然不用参合江延怀那些事儿,她也不愿和宫中扯上任何关系。
朝廷的事情向来诡异多变,当今圣上也并非善类,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事情多了去了,她还是安心带着弟弟做个普通老白姓来得舒坦。
孟雨萱心中没有太大抱负,只想安安稳稳一生。
她整理好衣衫,出了前厅,回到了弟弟所在的屋子内,看着弟弟安详的睡颜,唇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