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延怀世子确实是有一处胎记,但是一般人都不会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孟雨萱蹙了蹙眉,好似有些疑惑。
二皇子闻言,随意打了个哈哈就盖了过去,但显然还是持有怀疑态度。
“对了,今日春猎的宴会上我特意让人准备了山药羹,不知道延怀世子能不能吃?”裴凌洲紧接着开口道,好似随意一问。
孟雨萱这下倒是有些紧张了,江延怀不能吃山药的事情很少人知道,毕竟过敏可是要人命的东西,她也是为了接近江延怀这才找机会调查到了此事。
为什么裴凌洲会知道?
一个可怕的想法很快浮现在孟雨萱脑海中,但她表面上还是不着痕迹地掩盖了过去,“是呀,延怀世子并不能吃山药,这件事也只有少数人知道呢,没曾想您竟然也知道?”
孟雨萱说完,裴凌洲这才打消了疑虑,笑了笑便转身离去。
孟雨萱看着他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脸色不好。
真是个难缠的。
殊不知,不远处。
江延怀正在后面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听到这话也只是笑了一笑。
“可要我去除掉她。”身后,阿良毕恭毕敬地开口道。
“不必,看她这么聪明,肯定知道如何自保。”江延怀冷冷一笑,眼中有些欣赏。
毕竟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站稳脚跟不卑不亢的人不多,孟雨萱算一个。
很快,春猎的宴会正式开始了,所有人都齐聚一堂,孟雨萱和江延怀也聚集到了一起。
“你刚刚怎么去了那么久?你是不知道二皇子刁钻得很。”孟雨萱小声开口,默不作声看向江延怀。
江延怀却只是一笑,并未多言。
“欢迎大家应邀来到我的春猎现场,今日大家齐聚一堂,我自然备下了上好的礼!大家请看,世间仅此一匹的流光锦!”
只见台上,裴凌洲赫然开口说道,手中还举着一匹流光锦,在艳阳下闪烁着熠熠光辉,看起来十分夺目璀璨。
孟雨萱站在一旁,眉头一皱。
不过是一个春猎罢了,有必要拿出这么贵重的礼物作为头筹吗?
她一侧目,便看见江延怀凝重的神情,瞬间心中就有数了。
这匹流光锦恐怕是用来试探江延怀的吧。
否则平日里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江延怀,怎会突然露出此等表情。
“我先去女眷席面坐着了。”孟雨萱眼看即将开始,自己站在男丁中间也不大合适,便率先开口。
江延怀摆了摆手。
待孟雨萱走后,阿良默默上前来,脸色难看。
“这该如何是好啊!这流光锦乃是…您母的遗物啊…”阿良欲言又止,这一块人多,他不好将话挑明了说,但其中的意思已然很明显了。
江延怀笑着摆了摆手,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日里并无异样。
“行了,不必多说,我心中有数。”
“这一切都是裴凌洲的试探罢了,若我赢了,拿下流光锦,必定会惹人怀疑,但倘若我输了,这流光锦流落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