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洲对皇后主动提起,把事情推给王之忠,颇为有点不安:“你参与此事,父皇可会怪罪你?”
“我这些年何曾忤逆过你父皇,为了你,母后顾不得那么多了!”
皇后叮嘱裴凌洲好生休息,自己擦拭泪痕后,就匆忙离开,她生怕迟一点,皇帝的人,就要来带走裴凌洲了。
裴嘉胤本想带着老医婆,去‘探望’二皇子,得知他醒来后,倍觉蹊跷。
“终于醒来了?醒得倒是时候。”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按照原计划,去见一见二皇子,也探一探口风,看看他是否知晓,王之忠如今在哪里。
亦或者,知晓一些王之忠的其他事。
内侍急匆匆地前来。
看着内侍,异常着急,裴嘉胤担心是不是皇帝病重:“可是父皇,旧疾复发?”
“非也。是……就是皇后娘娘,已经在陛下那,哭哭啼啼求了大半个时辰了。”
“老奴担心陛下的身体,这才来请七皇子,您赶紧的入宫一趟。”
皇后简直就在那,一哭二闹三上吊。
皇帝也是无可奈何。
他们这些内侍以及侍女,哪里敢劝说皇后离开啊,这内侍于是乎想到了裴嘉胤,只有他怕是才能有威慑力,让皇后不至于过于为难皇帝了。
“……”
裴嘉胤二话不说,立马前往。
在殿门口,他就听到皇后的委屈哭声了:“皇上,咱们凌洲素来是个乖巧的孩子,你不让他回京,这些年他就一步都没踏入。”
“这一次,纯属就是被那个异性王给忽悠的!”
“皇上,王家你都暂且不动,为何要为难自己的嫡子啊!他可是您的嫡子啊!……”
……
声声控诉,听得裴嘉胤直皱眉。
嫡子就可以犯错吗?
皇帝被说得有点生了父子之情,想着二皇子若是当真被蛊惑,自己罚他永流放,有些过重了。
皇帝若有所思地垂眸,抬眸的时候,瞧见了门口的裴嘉胤。
“老七,既然来了,就进来。”
裴嘉胤忙迈开修长的步伐,仪表堂堂地走进去,对皇帝和皇后行礼。
皇后对他颇有微词,只没有表露出来。
她在裴嘉胤还没开口,便道:“你二哥,本就是被人蛊惑的,你好好劝一劝你父皇,别让你二哥离开京都了。”
“是,母后。”
裴嘉胤恭敬地行礼。
裴嘉胤才要开口,为二皇子说情,外头进来一个内侍,慌慌张张跌跌撞撞,惊恐得好似白日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