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三说了也没用,这混小子就是不开窍,”杨淑兰说,“我也没什么办法了,就想着他再大一点,应该不用人说,自己就着急了。”
“谁知道这臭小子,”杨淑兰的语气一下子激动起来,“他,好好的黄花闺女看不上,看上了隔壁村的寡妇。”
“啊?”这下徐言也有点不淡定了。
“已经连着往那边跑了两三天了,”杨淑兰说着说着都快哭了。
“不是,婶子,你先别急,”徐言赶紧安慰她。
“这事情,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呢,你和叔两个人,问满仓了吗?他承认了?”
“没,我们还可以敢问,”杨淑兰脸色还是很差,“是我昨天发现他往隔壁村跑,觉得不太对跟过去看到的,今天早上他又要出门,我就试探着问了一句。”
“他没告诉我要去哪里,只是说出去逛一圈儿,我看他那心虚的样儿,我就知道准又往那边跑。”
“毕竟是我生的,他放的什么屁我能不知道?”
徐言本来也挺担心的,但听到杨淑兰最后这句话,差点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她干咳了一声,强压住不合时宜的笑意,才朝着杨淑兰道:“既然他没明确的说,说不定还有真有其他的误会呢。”
杨淑兰看着她,“什么误会?”
“这,我也不知道,”徐言说,“反正,我感觉满仓眼光挺高的,虽然他嘴上总说娶个村里的姑娘,但他也没真的看上村里谁家的姑娘,怎么可能看上比他大那么多的?”
“也是,”杨淑兰点了点头,“他确实总是嘴上说娶个村里媳妇儿,但我给他相看了很多,他都看不上。”
“所以说,婶子你先别急,”徐言道:“等中午谢琢回来了,让他去看看,他们关系好,比较好说话。”
“我就是这么想的,”杨淑兰说,“这个世界上他最听老三的话,老三说话比他爹的都好使。”
这话徐言没接,笑了笑,招呼杨淑兰喝茶。
杨淑兰刚来的时候情绪很激动,后面和徐言聊了一会儿,整个人平复了很多。
就也没着急回家,和徐言家长里短的聊着。
冬天基本上就没什么可以忙的农活儿了,大家就都猫在家里,或者是拿着鞋底上别人家,一边聊天一边纳鞋底。
快中午的时候谢琢才回来,听到杨淑兰的话,眉头拧了拧,说下午等满仓回家之后他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杨淑兰和他说了几句,才回家去了。
谢琢将围巾拿下来挂在墙上的拉的一根晾衣绳上,又在炉子边烤了烤火,才将老何结算的修收音机和手表的钱,递给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