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你是来的可够早的。”
他口中的这位张兄,是南炎城一位小家族的家主,个子不高,但眉眼之间透露出几分狡猾,显得人很猥琐。
这个家伙,平日也惯会见风使舵。
“哎!新官家邀请咱们过来议事,能不早点儿来吗?不然的话,被人家记在心里,将来给咱们小鞋穿,那不就难了。”
这位张姓家主说出了心里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这话说的李吉阳感同身受,若是以前,哪怕是州牧相请,他也得摆摆架子,想来就来,想拖时间就拖时间,大不了被州牧小惩大诫一番而已。
但现在还摸不清那位罪主的脾气,所以,得到传唤,都第一时间赶来了。
而且,他们这里很多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些以前州牧府的影子,与以前的官家大多有些关系,现在自然不敢放肆,一个个低调的很,老实得很。
李吉阳压低声音,询问说道:
“也不知道,这次新官家传唤咱们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
张姓男子撇了下嘴巴,说道:
“还能有什么事?无外乎就是安抚、打压、警告呗,也就这套组合拳,还能怎么样?”
李吉阳闻言,心中略松。
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从屏风后面响起,接着就有两位男子从后方走了过来。
李吉阳环视一圈,仔细回想了下,顿时认出了为首之人的身份:
宁鹿军统帅,宗应云廷,也是现在南炎城的新州牧,一位极境巅峰武者。
他身边的那位,李吉阳也认识,或者说,相当熟悉了,这位赫然经阳世家家主,张伯雷,可以说是老熟人。
他瞬间头脑风暴,猜测张伯雷为何与宗应云廷东这么亲近。
场中。
宗应云廷与张伯雷相互谦让了一番,就坐上了主位并排的两张座椅。
这个时候,宗应云廷廷环视一圈,整个议事厅就安静了下来,他平静开口,自我介绍道:
“在下宗应云廷,受罪主安排,接任南炎城州牧一职。”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今日邀请大家过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大家认识一下我,也让我熟悉一下各位。
“毕竟,今后这南炎城,咱们彼此之间,是要多次打交道的。”
果然,在场多数势力的代表人物心中都纷纷冒出了一个念头,新官家果然是来安抚他们的。
等宗应云廷说完客套话,话风一转,指了指身边的张伯雷,说道:
“罪主阁下,对张家主很是欣赏,决定让张家主担任南炎州长史。”
整个议事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宗应云廷继续说道:
“罪主大人说过,除了以前那位州牧的心腹必须得处理之外,在场各位,之前无论做过什么事情,都既往不咎,只要安分守己,一样能获得罪主大人的赏识,一样能够获得权力、地位和财富。”
众人这下真的懂了,张伯雷之所以能够担任南炎州长史,一是这位经阳世家的家主,不知靠着什么,第一时间就讨好了那位罪主,另一方面,也是罪主向各家势力直接表明态度,给大家一个定心丸吃:
他真的不会太追究民间势力的过往,毕竟,经阳世家的跟脚,大家也都清楚,以前与州牧府走的很近。
有经阳世家做榜样,说明只要向罪主效忠,在南炎城,同样可以获得更多的好处。
这类似于千金买马骨。
这下,大部分势力代表,都不在忐忑慌张,觉得还没必要立刻跑路,觉得这南炎城还能继续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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