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时,面对盛怒下的天子,韩松却丝毫不显慌乱。因为他有底气所在,天子所表现出来的喜怒,实际上他之前都在那位南华观主的面前经历过。
而他现在还是选择入宫,并站到了天子的面前,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因而韩松便一种非常从容的态度反问道:“陛下可是对臣所说的,有所质疑?”
“难道朕不该质疑吗?”天子怒极反笑道:“就白起的那个连三十岁都未必能过得去的二儿子,会是天吴?哈,韩松,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臣很清楚,”韩松沉声回道。
“是啊,朕听得也很清楚!”
天子见韩松竟还是这般死不悔改的模样,似乎也懒得跟眼前的人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浪费时间下去了,直接向后一椅,长出一口气继而道:“看来朕之前是有些想当然了,这三司衙门的差事,确实不是拽过来个人就能干的。
把令牌交了,还是回去继续做你的神武卫将军去吧!”
说吧,天子便准备打发最起码在他看来,脑子已经明显有些不正常,连这种天方夜谭之说都敢信,而且还敢报他这儿来的韩松离开。
然而天子没有想到的是,他这都已经看在对方好歹是一位天人战力,朝廷现在又实在缺人。最关键的是……其本身也没有给朝廷带来真实的损失的情况之下,法外开恩,不和韩松计较了。
结果韩松这边反倒是较上真来了,也不去理会一旁那位宋公公对其使的眼色,正声道:“陛下,臣还有话未说呢。”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天子重新抬起头来,冷眼看着韩松道。
“臣还有证据尚未呈上,”韩松丝毫不为天子的态度所慑,脸上的认真之色丝毫不变道。
“证据?白家的那位二子是天吴的证据?”天子在得到了韩松确认之后,怒极反笑道:“韩卿家,你觉得……还有这个必要吗?”
“陛下,昨日在臣发出质疑的时候,有人和臣说了一番话。臣觉得还算是有些道理,现以此借花献佛,于陛下一听。”
韩松沉声继续道:“很多时候,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到的,未必是真。
理所当然,金科玉律,也很有可能会带来错误的判断。
白家的那位二公子,和天吴这两者之间,看似确实是风马牛不相及。但事实有时候就是如此的不讲道理。
陛下既然在当初选择信任微臣,将拱卫司指挥使重位,授予为臣。就应该清楚,微臣并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