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抖得厉害。
和尸体打了几十年交道的他,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场面过于残忍。
不止是知府大人在县城晕厥了过去。
胆子小的官差,裤子都已经湿透了。
也就半个时辰的功夫,地牢之上的牢狱走廊就有人扎堆。
被请来临时看场子的驻军们,瑟缩着凑在一起说小话。
这些小话,源源不断的传进了囚犯们的耳朵里:
“我滴嘞个娘哎,悄无声息的在兄弟们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五个人,该说这个凶手胆子大,还是要夸他武艺高强?”
“哎哟哟!我觉得眼睛发痛,后脑勺也凉飕飕的!到底这几人都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大罪?”
“这谁知道呢,都是第一次来府衙,谁又比谁的消息广?”
“咱是粗人一个,只觉得这牢头的父子俩死在同一个人的手里,指定就是仇家报复啊!说不定那几个狱卒,也是被这父子俩给连累了。”
“不好说啊,听过仇家报复连累亲戚的,杀同僚的闻所未闻啊!”
“嘶,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能出这样的狠手!”
“我觉得这个牢狱里的阴气好重!明日换班,我就直接回驻地了,这半两银子的差事,咱真干不了!”
“同回,同回!再多的银子也要有命花啊......”
人就是这样的。
一旦有了心理暗示,就是几百个壮汉抱在一起,都觉得这个牢狱里头煞气重。
一个个的都等不及天亮,就嚷着要回驻地去。
赵知府晕厥后,查案的工作就由同知与警巡使主持。
查案,本就是警巡使的主要职责。
死去的还是自己的同僚,警巡使对案更加重视。
他们很快就在地牢门外,发现了那个被阿土掏出来的洞口。
让警巡使官员想不通的是:
洞口的那一堆青砖粉末是人为的,还是什么动物造成的?
用的又是什么样的工具呢?
照着这个入口,他们在脑子想象着凶手从这个洞里进入地牢的场景。
人,哪怕是和猴子一样大的人,这样的洞口应该都钻不进去吧?
换成动物的话,又是被谁指使的?
什么样的动物,能将人的脑仁和眼珠子完整的挖出来!
还有,死者的衣裳上明显有被擦拭过的那些脑渍。
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之?
总之,案情很烧脑......
乐元县。
甘家肉铺已经好几日没开了。
甘洪真天天都在宴请友人。
好不容易才打通了州府衙门里的关系,找到了关照闺女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