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叩门,随即传来南风的声音问:“是萧离?”
“是我,姐。快开门呀,出事了。”
南风赶紧开门,见萧离背了个人,忙低声问:“怎么回事?”
萧离说:“你朋友。”
南风皱眉,待萧离把苏怜放在床上,她才看清。两人虽然身份有别,却是要好的朋友,闺蜜级别的。只是这份友谊无法改变苏怜对萧离的看法。
有些情感是奇妙的,讨厌一个人和爱一个人都一样,根本没有原因。
苏怜看到南风,心安了不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人便昏了过去。南风冲萧离说:“你出去,我要给她治伤。”
萧离说:“姐你除了酿酒还会治伤呢,我得看看。”
南风又说:“得把她衣服脱掉。”
萧离说:“我来帮你。”
南风作势要打他,萧离闪身出了房间。她解开苏怜衣服,见她胸部美妙之处印着一个红色掌印,皱起眉头,低声说:“不是遇见我,你怕活不过今晚。”
长街上灯火通明,身着铠甲的士兵,在太平镇的每条大街策马而驰。马蹄踏在石板上的声音,铠甲和佩刀摩擦的声音,无不在告诉人,今晚发生了大事。
小巷内躺着七具尸体,明儒正在仔细查验。
这七人都是明府护卫,虽算不上一流,却也称的起好手二字。那夜闯明府的黑衣女子已然被自己重伤,料无还手之力,重伤之下也不会逃远。但这七个已死的护卫,却让他迷惑起来。七人死的蹊跷,即无内伤,也无外伤,亦非中毒,七人也看不出打斗挣扎的痕迹。死的宁静而且淡然,这绝不是那个重伤的刺客能做到的。
将军府的骑兵,已在太平镇搜索良久。虽然没有回报,但明儒料到不会有什么消息,吩咐随人将七名护卫的尸体搬回去。又问:“老二怎么样了?”
随人答:“一剑穿胸,没伤到要害。”
这就是死不了。
明儒心中有气,这个不肖侄子,死了也没什么可疼惜的。除了惹事败坏家誉,也没什么别的本事。若不是父亲偏爱,自己压根不会管。都说富贵不过三代,明家在这一代人手里愈发强盛,可下一代就难说了,眼看是没有可成气候的人。尤其是老二明浩鸿,一无可取之处,简直对不起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