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哎呀叫痛,等萧离说清楚了,老头喊冤:“书上是这么写的,老叔你说呢?”
九公摇头,问:“你怎么样?”
老头推开萧离,胡子一根根的痛:“不服老不行,过了几十年,有些力不从心。老叔,若是再过得些许年,我入土归西,那可怎么办?”
“老二,像我这样平淡平凡,你兴许能活的比我久。”
萧离差点笑出来。老二这两个字,在某些场合和语义中,是有某种特别意义的。
老二重重哼一声,他知道萧离想笑什么。曾经的曾经,有个人给他解释过老二的另一层含义。他低头转身离开,就像渊月一样。
“老二老头,你就这么走了,还没给个说法呢?”萧离在他身后喊。
老头说:“向我明老二讨说法的人多了,你小子排队等着吧。”
明老二?萧离心想:该不会是明家人吧,应该不是。因为九公这个档次,不可能和明家有什么关系。
南风的家并不难找,想也知道,定然离九公家不远。随便找个人打听,一问就能知道。南风要比萧离出名的多,有人说她酿的酒好,有人说她人长的漂亮。这都是事实,但哪一点让她出名的,就很难说的清楚了。
流水小桥,弯弯曲曲的隔开两边的人家。太平镇这样热闹的地方,在一个小小角落里,竟然会有这样清净所在。依照别人的指引,渊月望见了南风家的大门。这个时候南风也是方归,两人正好照面。
她一眼就认出来南风,活脱就是另一个小雅。不是样子,而是那神态,那神情,那一双带着哀怨仿佛马上就要落泪的眼睛。
“你还是来了。”南风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渊月吃惊:“你是要带我走,还是要杀了我。”
“你知道我?”渊月问。
南风点头:“那一年,我躲在巷口。我在那里蹲了一夜,大雪下了一夜。等到天亮,雪已经把我埋了起来。母亲不让我去,可我还是想去。母亲说我是个很坚强的孩子,她是对的。我看到她死在你剑下,泪滚下来,但我忍住不出声音。因为我知道,只要我哭出声音,母亲做的一切就白做了。”
渊月的记忆又回到了那一天,白雪皑皑,放眼过去尽是白茫茫的一片。无人的长街,这偌大一座城仿若死城。
“你恨我?”
南风点头:“可我看到你抱着母亲痛哭的时候,就不再恨你了。我知道那是母亲的选择,有时候,我甚至感激你。后来长大了,就更加明白什么事身不由己,什么事被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