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看一眼萧离,心中犯苦。正想起身离开,萧离梦呓般的突然抓住她手臂,嘴里低声说着|:“不要走——”
南风把萧离抱的更紧,就像个母亲抱着生病的孩子。
南风说:“天亮之前,我会回去。”
“你莫要忘了,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南风说:“你和他都不知道,相依为命是什么样的感觉。”
影子深吸一口气,说:“我不是质疑你们的感情,我是想提醒你,他身怀血玲珑,而你是天都渊氏血脉。你们若结合,你该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想多了。”南风扭头过去。
影子无奈摇头,他很少无奈。修为和人生到了他这个阶段,已不会再感叹什么。影子身形一晃,人已到了小楼上。少男少女的情怀,他也有过。年轻,激情,冲动,幻想着美好和未来。他生怕南风做出傻事来,或者说不是傻事,而是伟大的事。
傻和伟大之间,本质上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大多数时候,它们最终都会变成悲剧。
夜空好像是白色的,寒风中有着一丝温暖,蓄谋已久的雪终究要落下来。
南风知道他在,他也知道南风清楚他不会离开。
她用手轻轻抚摸萧离的脸颊,就像以前他犯病的时候,整个人蜷缩起来,身体像着了火,一颗心好像要燃起来。只有她的温柔怀抱能让他稍微舒服一些。
摸着摸着,手指触到一点湿热。南风低头看,萧离的脸颊挂着两串泪珠。心里要多苦,才会在昏睡的时候也能流下眼泪。她突然很想哭,可又哭不出来。对于女人来讲,这是相当奇怪的事。
许多时候,时间都很折磨人,要么过的太快,要么过的太慢。
天蒙蒙的亮了,人,终究要走。
南风把萧离放下,把他手臂伸开来,把花惜放在他臂弯中。苦涩一笑,说:“不要害怕,一切有我。”她见花惜睫毛微颤,双唇欲滴的微微张开,心道:他真会挑人,这般美女也舍得。
萧离是被嘈杂的脚步声吵醒的,窗户是白色的,天早已亮了。
花惜像个猫一样抓着他衣领。他稍稍移动身子,花惜鼻子里就发出嗯嗯的声音,眉头皱的像朵未开的花。女人的美,在特别的时候,有着特别的力量。萧离突然心动,竟想做一把真男人。心血来潮,身体瞬间便有了感觉。这个时候花惜偏偏一个转身,用后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