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说:“直觉,许多时候都是对的,尤其是女人。可我并未放在心上,因为你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直到我看到你和花惜跳舞,直到我看到你手上那方丝帕。”
“丝帕?”徐幼娘把手中丝帕举起来:“这是我的贴身物,还是我自己绣的。”
萧离说:“当时你和花惜翩翩起舞,最后收舞之时,夜风吹动长裙,绣发飘扬。正巧一片月光洒下,头上簪钗晃动。那个时候,你的这方丝帕却没动,好像你全身上下,只有这方丝帕是风吹不动的。”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回忆那一刻,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红泥打断他:“你这人真奇怪,那个时候,双姝献舞,美艳芳华,你却注意这些东西。”
萧离说:“我是那么低级趣味的人么,我向来只欣赏真正美好的事物。比如阿狸的胸部,花惜的腰,和你的手。”
红泥冷哼一声:“你真变态。”
萧离说:“你才变态,我一双慧眼,可以发觉每个人的美。”
“可你偏偏看中了人家一方帕子。”
“不是看上了,而是奇怪。”萧离看着徐幼娘:“既然有杀人的蚕丝,有条杀人的丝帕也很正常。”
徐幼娘怯懦说道:“王爷的话幼娘听不懂,王爷既对帕子感兴趣,拿去看好了。”手一扬,把手中丝帕扔出去。
丝帕展开就是一个圆,如同一个碟子,旋转的飞向萧离。红泥射出雪蚕丝,钩子撞上帕子,没有发出声音,却冒出来火星。这么柔软的帕子,竟好像是金属做成的。帕子被撞的倒飞回去。
萧离说:“我早说过了,你已经没有机会。”
只见徐幼娘一个翻身,好像跳舞一般,长腿踢起裙摆,好像盛开的一朵荷花。花蕊之中无数丝帕飞了出来,这是她最后一搏。
可她面对的是萧离。
他只是伸手,天地之气在他面前凝聚,飞来的丝帕忽地顿在空中……
面对萧离,她太弱了,她很清楚这一点,更明白自己也无法逃掉。
无力反抗,无法逃脱。死,是最好的选择。
但有些时候,死,也是一种奢望。
当她抽出发簪,刺向自己咽喉的时候。萧离已经在她面前,握住了她的手腕。这一刻,她心寒如水,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香消玉殒,可辜负了老天对你的偏爱。”萧离松开她手腕:“如果你宁死也不想说些什么,那么我就不问。”说完看一眼花惜,她的朋友不多,徐幼娘是唯一的一个。
花惜却走了过来,难以置信的问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