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心中一动,说:“什么妃都不管用,她只是个女人。况且今日之后,你才是皇帝。我何必给她面子,让她以为自己多了解不起。你若连昭妃也顾忌,那老头子呢?做了皇帝若还是个傀儡,你还真不如我和三哥快活。”
太子笑而不语,只是摇头。然后说:“老三,你跟我来。”
萧离去到偏院,金奢狸和花惜正等着他。
花惜上来就说:“你们两个搞什么,吓死我了。”
萧离说:“问她吧。”
金奢狸说:“我这不是让京中人改变对你的印象么,他们都以为你是个怕老婆的懦夫,尤其是怕我。所以我表现的好一点,以夫为纲,以夫为天。”
萧离眯着眼睛:“这可不像你。对了,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金奢狸说:“我知道,大朝的时候陛下让你留在京中。你先不要多想,且走且看着。留你放你都有利弊,你毕竟不是厉王。河口一战,牵涉多方势力,他们是怕你在凉州搞门道。但若他们真的这么想,留你在京中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萧离说:“你我最清楚河口一战的凶险。”
金奢狸说:“事实是什么不重要。有些人,只会相信自己想象的。尤其是那些身居高位,手握重权者。”
萧离说:“我不是担心自己,无论圣京如何大,皇城如何险,我总能找到一线生机。只是你和花惜,我怕自己保不住你们。”
金奢狸握紧他的手:“你保住了自己,就是保住了我们。此次进京,确实比我想象的麻烦。所以,你得豪横些,让别人知道你不好惹。你的东西谁也不能碰,你的女人谁也不能欺负。不然你就会疯,疯的神鬼皆惧。”
萧离笑一声:“你这想法就错了。如果是我就捏着你们两个,软肋在手,还怕不听话。”
“那要看我们是不是你的软肋?”
萧离想了想,如果有人把她们作为威胁,自己是否会接受?
萧离说:“是!”
金奢狸心头一紧,从未有过的感觉,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是个女人。
花惜也说:“你只要把我的事办了,生死也无所谓。不过还是活着好,说实话,我倒想念那个地方了。若是这辈子老死在那里,也很不错吧。”
金奢狸要他张狂一下,仅仅是昭妃院中那一幕还不够。那种张狂,可能会被看作是傻。要张狂出一种实力,张狂出一种恐惧。这个有点难度,皇城之中,难道要抽刀狂嚎,还是一式天龙十八式,轰了昭妃的屋子。
上台演戏,即便不是剧终,也要有下台的时候,不然就要在台上尴尬。他本想找两个大员暴揍一顿,可金奢狸说这不是张狂,这是混账。宫门之事,已经让这些大臣明白他凉王是不好惹的,若过了分,就真是得罪人。得罪几人无所谓,把所有人得罪了,那就成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