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捧住他脑袋,笑的让人全身无力:“你以为是做梦?”手指拨弄一下他的唇,萧离感觉到了痛。“这是你咬我耳朵时,被耳钉扎破的。痛,就不是梦。我也不是你的梦,即便是,也早已变成了真实。”
萧离说:“所以,以后不要带这玩意儿了。”
花惜说:“你也可以不碰我。”
“碰”这个字,从女人嘴里说出来,就像咒语似的,有一种魔力。
萧离松开她,拿过来衣服给她穿上:“如果我告诉你,你两日前就已经离京回去凉州,你会怎么想?”
“又是白露那丫头说的?我只是说我要离开,这丫头话听不全的。”
“并不是她误会了你的意思。”萧离低声说:“因为是她亲自送你出城的。”
花惜正把腰间的丝带打成一个漂亮的结,听他这么说,瞪大了双眼。
“是的。”萧离说:“诸葛白露亲自送你出的城。”
“可我还在这里。”花惜不敢相信。
“因为她送走的不是你,是金奢狸。”
花惜啊的一声,萧离捂住她嘴巴:“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不用这么大反应。”
“那躺在床上的是谁?”
“渊月。”萧离很确定。
这两日,心中总有怪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就是觉哪里不对劲。直到羽林卫说告诉他金歌手下有一批人出去做事未归。
是的,那怪怪的感觉就是因为少了人。他平日里并不注意王府中的人和事,但忽然少了四十人之多,且都是平日里照面的,又怎能会没有感觉。而且,那个躺着的金奢狸,体内竟有胖屠的七杀刀意。
如果王府中有个女人,为七杀刀意所伤,那就只能是渊月。
如果她是渊月,花惜刚带自己进入了全新的世界,那么诸葛白露亲自送出城的姐姐,除了金奢狸还能有谁。
她太聪明了。整个凉王府,除了花惜,怕是谁也不能轻易离开圣京。
听他说完,花惜更觉糊涂了:“她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平安的离开圣京。”萧离说:“武威侯虽然不认你,但心里还是拿你当女儿的。京中波涛暗涌,风雨将至,他必然想你早些离开这个是非地。你这样……”趴在花惜耳边低语几句,交代了如何如何,怎样怎样。
花惜身上特有的味道钻进鼻子里,弄得浑身痒痒。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激动,那是发现秘密之后的兴奋。忍不住伸舌头在花惜耳垂舔一下,就觉的滋啦啦的痛,舌头被耳钉划了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