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笑道:“这种事,还用她同意,我自己就能做主……”
金奢狸莫名其妙的问:“什么事?”
天一说:“今日或许会麻烦些,你们一位长辈来观礼——”
长辈?金奢狸想:皇室老的死,小的死,萧离哪还来的长辈。
天一说:“非是皇室中人,乃是萧离的母家,武阁阁主拓跋文阳。他是拓跋王妃之父,前朝皇帝拓跋珪的亲叔叔。”
那是有够长辈的,但金奢狸只在意武阁阁主这个名头。
不空说:“武阁阁主,身份非凡,他的弟子辈纳妾,我等也不得不来——”
天一说:“是呀,何况江湖上的那些门派帮盟,估计也得给面子,王妃可要接待好了——”
萧离蹭一下站起来:“两位,今天是一个局,还是一场戏?”
不空说:“傻孩子,跟你说了这么多,就是让你知道:即便所图不同,但我们在一条路上。”
天一笑道:“除非他中了渊后的美人计,今日不是纳妾之礼,而是入赘。”
萧离忍着一口气。不得不忍着,天一道士一句话,就把他推到所有人的对立面,他得罪不起那么多人。
对于天都,他毫无感情,甚至有一种想要毁掉它的冲动。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莫名其妙的成为局中的棋,莫名其妙的被人推到台上,扮演着不是自己的角色。
金奢狸紧急布置,王府门口支起棚子,铺上红毯,把亲王该有的谱儿摆出来。但心里却不踏实,他只是想通过这场婚礼,笼络住浮光和渊氏两族的心。至于渊月,她一百个看不上。不是因为她的身份,也不是因为她确实比自己好看。
她心里清楚,渊月是个很危险的女人。那骨子里的狠劲儿,眼神深处隐隐的杀机。也许爱犯贱的男人,好的就是个味儿。可她是女人,她只感觉到可怕。所以,她连大婚之后,弄死渊月的法子都想好了。放一块渊月的灵牌,一样能把渊氏族人攥在手心里。
天一看着浮光和渊氏一族,叹息道:“留在雪山西坳的,都是不够格的。即便如此,也有这般实力,可想天都该是多么恐怖。”
不空也是长叹:“百年前的大战,大半江湖高手身陨。或许要再等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