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冷哼说:“哪怕是野种,他也得姓萧。我还活着呢,丢不起那人……”
金奢狸气的又想打他,手还没抬起来,萧离身子后缩躲开。
“我说了,你别不高兴。”萧离说:“这孩子心性狠辣,又狡诈阴险,我就上过他的当。你是怎么教他的,日后必成大患。”
金奢狸说:“如果你是他,也许比他还要不堪。有人说你是野种,有人说你母亲是荡妇,你还会有一颗天真善良的心么?”
萧离无奈叹息:“主要是眼下,凉州城真能守的住?你我都明白,图鲁奇可是百万大军。若我是他,会昼夜不停的攻城,即便凉州城高墙厚, 但终需人来守。你有多少人,可以日夜不停的守城呢?”
金奢狸说:“自我金家雄踞凉州,经历过多少风雨,凉州城不也挺了过来。何况今日的凉州,城内粮草日用,足够撑上半年之久。图鲁奇劳师远征,百万大军日耗过巨。我若是他,若凉州久攻不下,还不如冒险分兵两路。一路取蓝关,一路攻秦岭。”
“想不到凉州这么大的底蕴。我若是图鲁奇,一定会先拿下凉州,屠尽凉州居民。然后以凉州为大营,粮草既无虞,半年时间,还能拿不下秦关?秦关一破,便是一路平原。以战养战,正是草原八部拿手的。”
金奢狸冷笑:“若真是这样,你就替花惜和那个小杂种担心吧。这都是她自己做的孽,若是有眼光的人,早就看到这一点,必然会主动来援。可直到今日,秦岭,蓝关的守军,一点出兵的意思都没有。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萧离心道:你嘴里的小杂种,那就是我的种,是你儿子的兄弟,那你儿子也是小杂种了。
但这话不能说出来。
女人多敏感呀,见他不说话,金奢狸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于是问:“你是不是在骂我?”
萧离赶紧摇头,然后说:“逼不得已,我只能自己出手。我倒想看看,百万大军在我这样的人面前,能不能蚂蚁啃大象。”
金奢狸把他的面具盔取下来:“这才是凉王萧离,才配做我的男人。”
萧离眼角瞄着她,忽然觉得她笑的有点淫荡。于是说:“想干什么?”
金奢狸说:“我是不是老了?”
萧离说:“你没有老,若一个女人真的老了,是绝对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