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零钱数了一遍,当真差了三元,她刚想质问是不是盍山把钱偷偷藏起来了,就听室友说:“地上刚刚掉了几枚硬币”
她也想起来了,立马低头去看,果然在床脚找到几枚一分五分的好几个硬币,当即捡了起来,要对盍山一顿冷嘲热讽,却见人家一把将硬币抢了过去。
“你、”
“你什么你,捡起来就赶紧滚,看到你就烦”
陈芯苒这才明白盍山是故意让自己弯腰捡的,顿时气的吐血。
可她已经不搭理自己了,几个室友也防备的看着自己。
感觉自己被所有人嫌弃,被孤立的陈芯苒更想哭了,可惜哭对她们这群铁石心肠的人根本没用。
盍山翻了个白眼,换了个高兴心情,跟室友说笑两句,在她们不担心转身做自己的事后,她就坐在床上将皱巴巴、零散散的钱规整整齐。
这年头可是有一百元大团结的,但瞅瞅陈芯苒送来的钱,不像是大人拿出手的,反倒像零花钱攒起来的。
不过这都没关系,钱拿来就好。
接下来她就得实施下一步了,给陈芯苒创造机会,要像原主本体那世等那个大作家的轨迹可不行,耗时太久了,她现在就看不惯那死丫头在自己跟前儿晃荡,烦人的很。
这般思索着,她立马趁着关校门之前跑了出去,等上课了住读生可不会被允许出校门的。
盍山在外面晃荡了一圈儿,心满意足的找到了好机会,揣着一本杂志回了寝室,这可不能带去教室,不然之后被人发现说不清的。
因着时间不早了,室友们都去了教室,只有一个不想早去受人异样眼光的陈芯苒。
看她一个人在里面磨蹭,盍山嘴角忍不住地勾了勾,然后换做一副不屑模样,随意的将杂志扔到寝室中间的学习桌上,甩开的一页,恰好写着‘特邀某某港台演员来某服装店剪彩’。
她目不斜视的收拾着自己东西,缩在床上的陈芯苒悄摸的狠狠瞪她一眼,接着目光落到桌子上的杂志上面,立马就想跟老师打小报告。
盍山故作不知,收好书本就抬脚往外走。
几分钟后,陈芯苒转了转眼珠,下床打开一条门缝,往外面看了看,没看到盍山的背影了,她恶意的笑了笑,然后关上门反锁好,走到桌旁拿起那本杂志。
如果拿着这本课外娱乐杂志到袁老师那里告状,那个贱人肯定会挨教训,想到盍山被骂的劈头盖脸的模样,陈芯苒就觉得心里痛快,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幻想着,心中终于舒了一口气,兴奋地目光聚焦在杂志上,第一眼就被这页的几个大字标题吸引住了,不过她才不追星呢,陈芯苒鄙视了一番,可心中也八卦的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就看到这则广告发布的各种信息。
广告信息往脑子里一过,就反应过来,这个港星来剪彩的金店好像就是市里,只是距离他们学校有点儿远,若是近了,她说不定还能凑凑热闹,可惜了,要是回去晚了,爸妈肯定又得压着自己一顿训斥。
陈芯苒摇摇头,惋惜了一下,可是忽然,她脑中闪过一丝亮光。
距离学校有点儿远,但又在本市……
自己刚刚找好的背锅侠也跟自己闹翻了。
她不自觉的咬了咬手指甲,眼中明明灭灭,思绪越来越多,直到宿管阿姨在外面放喇叭了,陈芯苒才惊醒过来,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放下杂志,视线在剪彩广告信息上看了又看。
陈芯苒踩着晚自习铃声进了教室,班主任袁老师已经坐在讲台上了,见她这会儿才来有些不满,觉得这都高三了,还不积极一点。
这样的目光陈芯苒当然察觉到了,心中也是不舒服的很,她对袁老师相当有意见,如果不是她多管闲事把自己喊进办公室,说不定自己就不用拿辛辛苦苦攒的零花钱出来抵债了。
想到这里,陈芯苒就觉得如果真的拿着杂志去告状了也没用,袁老师这么偏心,肯定不会处罚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