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民在他爸的眼色下也给大家鞠躬道谢,奉承话不要钱死的输出。
因此,这天中午盍山没等到午饭,等到了一大群批判她的村里人,看见她就跟老鼠见了油灯似的涌过来,个个手指举的老高,神情激愤的指责她。
盍山暗搓搓的翻了个白眼儿,坐在那儿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听着,反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空隙,终于可以说话。
她作无奈状,难为的看了眼周家三人:“大家别激动,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众人稀奇冷笑:“当儿媳的敢跟自己公婆男人动手,这能有啥苦衷”
“你说,说不出一二三来的话,咱们可都不依,得请问祠了!”
问祠,又是村里的一大旧习俗,专门用来批判女性的东西,将“不守妇道”、“不听管教”的女人拉到宗族祠堂,用问卦的方式来决定是否对女人进行刑罚,刑罚的方式包括打鞭打板、针扎、浸猪笼、幽闭、红绣鞋、髡刑、拶刑等等,残忍而冷酷。
盍山瞳孔倏然幽深,还没等她发作,周大伟反而跳了出来。
“不行!”
见众人看去,他讪讪的收敛了神色,不忍道:“到底是我家儿媳,没到那一步,没到那一步”
这时周大伟也没想到他们能搬出问祠来,弄死盍山可不是他本意。
盍山一听可感动了,收回自己蠢蠢欲动的小手,感激的看了眼周大伟,大声道:“我就知道爸你是个心善的!所以你就把中毒的赔偿给叔叔伯伯们吧!”
众人一愣,有上次吃席中毒过的家人在人群中,闻言十分惊奇。
周家三人脸色奇差,“你、”
“我知道爸妈你们手里有三千块,就在主屋的墙根儿呢!”
众人震惊:“……”
多、多少?他们没听错吧?是三千不是三百?
周大伟不可置信:我救你命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盍山叹口气,继续道:“我知道叔伯们上次吃席中毒留下了后遗症,浑身酸软无力,从今以后做不得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