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问喜鹊,“五叔人呢?”
“嗯?”喜鹊也是一愣,她也没见着王爷啊。
“算了,大约去书房了,我瞧瞧去,晚饭不急着摆,我还不饿,呵呵。”交代一声,杜云锦出门,去往书房。
然而,书房里黑漆漆一片,哪里有赵天煜的影子。
问安子,才知,赵天煜好像去园子里了。
天都快黑了,还逛园子?黑漆漆的做什么?月亮也没出来啊。
杜云锦懒的去找,就回到房中,该干嘛干嘛。
约摸半个时辰后,赵天煜回来了。
杜云锦放下手里的女工,起身问他,“干嘛去了?安子说你去了园子?”
“想起园子里还有点事没处理好,就去了一下。”赵天煜简单回答。
园子里能有什么事?杜云锦疑惑的看着他,待看到他修长漂亮的手指上沾了泥土,这才笑了,“不是吧?该不是一时兴起,冒黑去侍弄那片药田了吧?”
“不过看看,有几株杂草,拔了下。”赵天煜回答的倒干脆。
也不怕人笑话,杜云锦睨他一眼,“你真是个勤劳的药农。”一面命喜鹊取水来,给自己男人洗手。
待他洗净了手,杜云锦就拿出笸箩里的一面刺绣,兴冲冲道,“看。”
“什么?”赵天煜倒是认真看了,不过一块雪青色的缎子,上头什么也瞧不出啊。
杜云锦指着上头绣的几根针线,道,“我准备给你做个秀袋,夏天马上到了,里头好放些驱蚊虫的药草什么的,你说好不好?”
好是好,不过,这么一块布头,离秀袋差的还太远,赵天煜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低沉而温雅的嗓音,“好。”
“哦,对了,你想在上头绣点什么呢?”刚才那几针不过是试针的,她接下来才要动真格的呢。
这古代,什么都靠手工,很多女人女工活都厉害着呢,譬如衣服、鞋袜等物都靠人工来做。
嘿嘿,以后,她针线功夫要是练好了,自己男人的衣服、鞋袜、锦袋,她都可以承包了,让他时时刻刻吃自己的穿自己的用自己的,嘿嘿,时时刻刻都离不得她。
看她那兴致勃勃又自信满满的眼神,赵天煜不忍打击,只道,“你喜欢什么便绣什么,只要你绣的,我都喜欢
。”
这话,说的实在讨人欢喜,杜云锦喜欢的脑袋一伸,小嘴在他脸上吧嗒一声亲了一下,笑眯眯道,“那我就自己做主了,嗯,我决定绣对鸳鸯好了,你一对,我一对,嘿嘿,情侣绣袋。”
她说的开心,却忘了屋子里还有喜鹊这个丫头,刚才那一亲,男人倒是习惯了这小丫头的无所顾忌,可把个喜鹊丫头羞臊的小脸红彤彤的,就好像被辣的亲了一口的人是他的,连忙的端着盆,悄悄的出去了。
这边,赵天煜静静的坐着喝茶,杜云锦只半跪在一边的椅子上,一手拿针线,一手拿缎子,继续琢磨她的刺绣去了。
看她低垂的眉眼,静白雅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认真专注的眼神,可是,赵天煜突然又微微蹙了蹙眉。
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专注的看她,看她专注做事却又不得其要领的模样,但蹙眉、咬唇什么的,都可以,她干嘛那红润润的小嘴一动一动的,就像幼小的孩儿想要吸奶的那个样子。
而她,竟然毫无知觉?
赵天煜忽而觉得身体的某个地方有了异样的反应,忙别开眼睛,轻轻唤了一声,“锦儿。”
“嗯。”杜云锦头也没抬,只轻轻哼了一声,继续拿着针线在缎子上比划着,对了,鸳鸯是要戏水的,还得加点水纹比较好看生动的吧?
见不被关注,赵天煜眼神暗了暗,手指轻轻敲了下桌子,“不饿吗?”
“哦,还好。”杜云锦用针线穿了几针,觉得不对,脖子都低的酸了,突然,觉得被一道视线盯着,本能抬头,就撞进赵天煜深邃的眸子,一愣,“怎么了?”
“哦,你饿了吧?那我叫人摆饭。”反正一晚上也搞不好,明天继续吧,她将笸箩拿走,一边起身去外间喊人摆饭。
赵天煜眉心有点跳,这女人有时乖觉灵透,但有时却又迟钝的让人……着急。
他是肚子饿了吗?他是……
罢,很快,小女人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女,端了饭菜,她倒勤快,帮着摆上桌子,“五叔,好了,快过来吃。”
这模样倒像普通农家那殷勤的小妻子,赵天煜满心暖意,起身,走到桌前。
“给。”杜云锦亲自给他盛了一碗饭,还给他夹她爱吃的菜,然后,再盛了自己的,坐在他对面吃。
两人相对而坐,男人安静如斯,吃饭就是吃饭,女人却是个聒噪的,吃了几口,话题就来了,“对了,五叔,萧颜的事,你吩咐人去办了吗?”
“嗯。”赵天煜淡声应了一声。
杜云锦看他一眼,又道,“对了,咱俩如今亲也成了,好像人生大事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就剩生孩子了,不过,在生孩子之前呢,我还想多做点事。我那一品香的铺子,你也知道的吧?而今呢,我恰好没什么大事,就想着趁着空儿,再开个分店什么的,你说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