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他和纪夕照怎么就成了这样。
从前只要一提起齐木棉后面总会跟一句纪夕照,两人的友谊羡煞了多少同窗,当初的齐府,纪夕照是不需要通报就能进的,在齐木棉的院子还有一间独属于纪夕照的房间,虽然每次纪夕照都是在他房间睡。
那段时间是齐木棉活得最快乐的,他曾说:得此知己,人生无憾。
纪夕照亦回言:此生有木棉一人,足矣。
伤春悲秋过后,齐木棉的走不由自主的走到纪夕照的门前,他定定的站了一会儿,直到房间内水声响起,愚钝的脑子才有了点反应。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之后,惊悚之感难以言表,火速退后几步,见鬼似得盯着紧闭的房门。
房中的水声愈发清晰,齐木棉更觉难堪,他是失心疯了么?刚才竟然在想和纪夕照一起好好谈谈。
都怪当初的回忆太过美好,谁想起后不会迷乱。
齐木棉给自己找到了理由,看木门的眼神更加厌弃。
等等......
纪夕照在沐浴!?
这不是现成的刺杀机会,纪夕照没穿衣服,局限于浴桶,就只能任他宰割。
想到这儿,齐木棉的眸子亮了亮,他摸出小腿上绑着的匕首,将木门推开一条缝,悄悄挤了进去。
纪夕照在屏风后面,齐木棉只能看见模糊的半截人影,他停在原地等了一下,确定纪夕照没有发现异常后,才慢慢移动步子。
屏风后蒸汽袅袅,纪夕照背坐在浴桶里,散落的长发遮挡住背脊,只露出两片肩甲。
白,过分的白。
这是齐木棉看见后的第一眼想法。
两个肩头像珠玉一般洁白无瑕,让人无端生出想要亵玩的念头。
齐木棉不由咽着口水将脑中的污秽想法压下去,屋外的虫鸣风吹像是战争前夕的伴奏曲,气氛随着他的眼神变化惊心动魄起来。
齐木棉狠厉出声:“纪夕照,受死吧!”
齐木棉在刺下的瞬间,刀刃的寒光一闪而过,纪夕照反应极快的低头,齐木棉的手腕接着一转,反手往回刺。
就在刀刃离着纪夕照只有厘米时,纪夕照眼疾手快擒住齐木棉的手腕,再一用力,齐木棉吃痛松手,匕首掉落,纪夕照另一手将匕首扔到木桶外,极力压制怒火,却在对上齐木棉磨牙凿齿的神情后,土崩瓦解。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