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什么醋。”南子睨了朱天雄一眼:“我是怕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到时候连累我们穆窠寨。”
朱天雄松开手,又躺了回去,道:“放心吧,全安送上来的时候都调查好了,他是被他兄长骗上穆窠山的,就算他死了,也不会有人找上咱们。”
南子有些意外:“他这样的人,也会被人算计么?”
“谁知道呢。”朱天雄耸了耸肩:“或许是嫉妒他吧。”
天道本就不公,他们两个都深有其感。
南子叹了口气,又把话题绕到最开始:“大当家怎么想起去外面了?”
“我就是觉得一直待在这山上也不是个事儿。”朱天雄抬头看向黢黑的房梁,和几张连在一起的蛛网,道:“虽说现在吃口饱饭没什么问题,但不是说金陵城来了个什么丞相,万一他们想要剿匪.....”
南子笑了一声,道:“有军师安排的陷阱,他们想要上山可不容易,就算上了山,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不成。”
“我不是怕他们打上来。”
“那你是在担心什么?”
朱天雄却不答了,他站起身,对南子摆摆手:“我出去走走,不用跟着我。”
......
用过午膳后,齐木棉没再出门。
他在思考要如何劝降朱天雄,经过几次谈话,他看得真切,朱天雄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简单的形容,他就是一个刽子手,只要有一个好的执刀人,就能把他掰回正道。
但他又不能暴露身份,仅仅靠嘴说的话,很难。
齐木棉突然想念纪夕照,要是纪夕照在这里,肯定很快就能把人说服。
也不知道纪夕照在做什么。
有没有想他.....
想起纪夕照,齐木棉兀的笑了。
也是最近,他才发现,那人是真的很容易生气。
睡觉不抱着他,会生气。
不吃他夹的菜,会生气。
不穿同色衣服,会生气。
长时间不看他,会生气。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只要没让他感受到被爱,就会生气。
不过,却也特别好哄。
赔个笑,撒个娇,亲一口,这些不行的话,那就亲两口,包准好。
完了。
他更想纪夕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