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棉和纪夕照回到府衙的时候新来的知府正有事找他,两人交谈几句就一起走了,齐木棉见状转身去了府衙的大牢。
这几天太忙腾不出人手押送朱天雄等人去边境,齐木棉到时朱天雄正躺在草床上睡觉。
他看起来倒是心大。
领齐木棉进来的衙役用钥匙链敲了敲牢门,喝道:“起来了,有人来看你了。”
朱天雄被吓得一激灵,抬眸看见来人,当即翻身走到牢门前,惊喜道:“纪宁,你来了。”
朱天雄穿着囚服,头发乱糟糟的,颓废的面目显得那双眼睛更加透亮。
齐木棉没有去纠正名字,而是淡声道:“我和纪丞相商量了一下,后天就派人送你们去边境。”
少年立于门外,眉目淡疏,面若冠玉,寒星似得眼眸清冷的望过来,两人之间似乎隔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朱天雄终于认清现实,这不是在穆窠寨,面前的人也不是纪宁。
他抿了抿唇,垂下眼眸,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我是官,你是匪。”齐木棉道:“我所做的一切问心无愧。”
朱天雄嗤了一声:“我说的不是穆窠寨大当家,我说的跟我,你跟我本人,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抛开朱天雄的身份来说,他本人确实是不错的,至少对纪宁是好的,齐木棉叹息一声,有些无奈道:“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当初上山就是为了剿匪,你应该庆幸你不是什么坏人,不然你就该跟谢青生一样埋进黄土里了。”
朱天雄抬起头,皱眉道:“谢军师是对你有些意见,但你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吧?”
“你还真的蠢的天真。”齐木棉道:“你跟谢青生在一起这么多年,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朱天雄眉头皱的更深:“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齐木棉盯着他,大概过了几息,才道:“谢青生是商国奸细,借着穆窠寨隐藏自己的身份,实际上联合金陵富商李云庭一起,危害我朝江山。”
朱天雄眼皮子一跳:“......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搞错了,谢军师怎么可能是商国的人!?”
“我若是没有证据就不会这么说。”齐木棉瞥了一眼朱天雄因为激动握起的拳头,他平静道:“在谢青生的书房里,藏有很多他与商国人来往的信件。”
“这.....”朱天雄转了转眼睛,回想几年来,谢青生以喜静为由从来不让人去他的院子,时不时就会下山一趟探查情况,当时不觉得,但现在想起来好像确实如齐木棉所说,有点怪异。
“谢青生真的是奸细!?”朱天雄心中突然蹿起一股子火,他捶了一下牢门,怒道:“亏我对他这么好,奶奶的,居然敢骗我!!”
齐木棉对他的愤怒没多大反应。
“谢青生隐藏的太好了,这不怪你。”齐木棉看着朱天雄:“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该想想以后,现在边境的主将叫秦荣,他是个不错的将领,你可以放心跟着他。”
“你.....”朱天雄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