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古代的宅院,古色古香的屋舍小楼半隐在薄雾里,院子中央怪石堆叠的假山,处处彰显这户人家非比寻常的身份地位。
纪清熙脚刚跨出房门,一阵锣鼓喧天的乐声从院子外面传来。
她顺着声音推开院门,外面的庭院很是热闹,来来往往的纸片人视若无睹的从她身边经过。
但纸片人们无不例外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好奇心使然,纪清熙跟在纸片人后面走。
后宅很大,纪清熙跟着纸片人走了差不多十五分钟左右,才走到看着十分眼熟的前院。
但此时的古宅还未荒废凋零,到处张灯结彩,一副喜气洋洋其乐融融的景象。
如果来往的宾客或家仆丫鬟不是纸片人的话,就不会把本就喜庆的场景,弄得阴森森的。
纪清熙边腹诽着四处张望,回头,一张僵硬的纸人脸猛地出现在她眼前,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
纪清熙捂着疯狂跳动的心脏往后退了几步,才看清眼前这只纸片人的模样。
该纸片人俨然贵妇人的打扮,梳着旗鬓,云鬓间无数珠花玛瑙堆叠,身穿黑领金色团花褐色袍,外加深红色镶黑边的大褂,脚踩红色绣花鞋。
这只纸片人的脸上还画着精致又浓艳的妆容,不像别的纸片人那样素得惨白。
贵妇纸人红唇一张一合,“你个小贱蹄子来前院做什么?今日是我儿娶新妇的好日子,你想看便看,别坏了我儿的好事。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纪清熙算是明白了,她此时的身份是眼前贵妇纸人儿子的侍妾。
她不忍直视地挠挠头。
贵妇纸人见她还算安生,转身去招呼宾客。
纪清熙再次抬头,往热闹的宾客看去,密密麻麻毫无记忆点的纸人宾客中,扫到一张熟悉的脸。
来者与王年年生得一模一样,但她一眼便认出此人不是王年年。
可她好像认识纪清熙,礼貌谦和地微微点头。
“管理员。”纪清熙一下子认出顶着王年年皮囊的家伙是管理员。
谁能想到管理员如此恶趣味,居然变成王年年的模样来参加她弟弟的婚礼。简直有毒。
纪清熙混在参加婚礼的纸片人中,等待婚礼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