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碗先放着。”
什么事这么急啊?连洗个碗的功夫都不肯放过。
“走,走,走,我们再不回去,家里不知道要闹成啥样了。”
吕伯伯刚才一直站在门口搓着手,并来回踱步,显然他比黄村长更着急,听他的口气,应该是他家出了什么事。
奶奶二话没说拿起放在旁边的布袋子,拉着我就跟在了已经迫不及待,大跨步向前走的两人的身后。
我们走的是小路,因为是秋天,正值秋收季,田埂上的小草已经枯黄了一部分,田里也是干的,但毕竟走的人少,还是有点不太好走。
他们三个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还很吃力。
有一部分田里的稻子已经收了,还有少部分没有割,已经割了的还有一些放在田里晒着。
现在的农村还没有实现机械化,耕田,犁田都靠牛,这一带大部分用来农耕的都是水牛,也有少部分用黄牛。
而且这一带是平原的边上,属于丘陵地貌,就是20年以后,也没有实现大型农耕机械,只是不再用牛,而是改为了小型农机来耕田,犁田。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比牛在前面拉,人在后面甩着鞭子要快的多,而且省时省力的多。
收割则全靠人工,还要抢着时间,又怕下雨。
先用镰刀把稻子割下来,一排一排的摆在田里那割的只剩下半截的禾苗上,再晒个两三天,然后拿草绳捆成一垛一垛的。
再由男人们拿着千担挑回去放在自家的打谷场,我不知道别处叫什么,这一带就是这么叫的,就是用木头做的,两头各有一个铁尖的扁担。
这里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小的打谷场,当然这种打谷场都是土地,人们隔一段时间,用石滚把地滚的相当硬,避免打谷的时候谷子里掺太多土灰。
挑回来的谷垛子,遇到好天气就直接铺在打谷场上,用牛拉着石磙一圈一圈把谷子碾下来,然后就是把上面的一层草一捆捆的捆起来,堆放在角落里。
这些草一小部分用来在冬天喂给牛吃,大部分则是又被扎成小把小把的用来烧火。
主要是平原地区,没有森林,我家也只是在路边捡点小柴烧。
要是遇到下雨天,谷垛子则会被堆起来,上面盖上塑料布,等天气好了再搬下来碾。
感觉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了吕伯伯家。
他家的打谷场上,已经碾好谷子,稻草起了一小部分,横七竖八的工具摆的到处都是,一看就是正在干活的一家人,一下子因为什么事情,全部都跑了的样子。
门口站着一个20岁的年轻人和一个70多岁的老太太,焦急的张望着。
看见我们一行人过来,年轻人赶紧跑了过来,老太太也弯着腰踉跄的跟在后面。
“爸,村长,你们可回来了。”
年轻人也显得相当焦急。
“徐大姐呀,你可算是来了,您看家里现在这样,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