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裕从幽深的梦境深渊中缓缓挣脱,眼皮如被晨曦温柔地揭开,眼前的世界被灿烂的白昼光芒所拥抱。
他缓缓侧首,目光落在身旁的李想身上,语气中交织着迷茫与焦灼:“想哥,天已破晓,为何未见警笛声起?那位踢馆的人,现在如何?是否已被送往医院了?”
李想闻言,缓缓转首,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宁静,仿佛已洞悉世间万般。
他轻启薄唇,声音中带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坚决:“我并未惊动警方,亦未送他入医院之门。”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直击张裕心田。
他瞪大双眸,眸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波光。
紧锁李想身影,一股莫名的恐惧与慌乱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几乎将他淹没。
李想轻轻叹息,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张裕,你或许未曾料到,这小小拳馆,管理之松散,犹如风中残烛。监控设备,早已沦为废铁一堆,月余未曾有人问津。”
言罢,李想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仿佛承载着岁月的重量与无尽的忧伤。
张裕聆听其言,心中寒意渐浓,他深知,此事背后,定有更为错综复杂的纠葛。
张裕心有不甘,欲言又止,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但是……”
然而,李想却果断地截断了他的话语:“无需多言,张裕。那踢馆之人,本就是孤身一人,行踪诡秘。且我等已布下疑阵,以身形相仿之人,着其衣物而出,制造不在场之假象。如此,即便警方心存疑虑,亦难寻确凿证据指认于我们。”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一切布局皆已周密至滴水不漏之境。
张裕的双眼圆睁,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的震颤:“你们……为何要行此险招?”
李想的面色阴沉,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
他深吸一口气,语调沉稳而决绝:“张裕,你为了我们的事,不慎将那位踢馆者置于死地。无论我们如何遮掩,此事终将成为你难以摆脱的阴霾。”
“我们不能让无辜的你卷入这场漩涡,遭受无妄之灾。”李想的声音中蕴含着不容动摇的坚决,“一切责任,将由我们一力承担,与你无涉。”
张裕的心海波涛汹涌,他凝视着李想。
胸中翻涌着难以名状的愤怒与无奈,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
“但现场有那么多人!你们如何能将此事彻底掩盖?”张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透露出他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李想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那笑容中蕴含着无尽的冷酷:“你错了,张裕。那八名在场之人,皆是亡命之徒,他们的命运早已掌握在我们手中。若敢有丝毫泄露,他们将面临无法承受的严酷后果。”
张裕听后,心中五味杂陈,既感震惊又觉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