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来越暖,正午时分,刘秀芳把孩子塞在被窝里,终是洗了拆洗了包被,刚晾好,听着院外吵吵嚷嚷甚是奇怪。
厂子有食堂会供午饭,王婶子就是在食堂干活,上午十点到下午两点是上班的。
这两年镇上招工少了,小流氓就多了起来。没把房租出去前出门就锁上,这租出去后刘秀芳一个人带个奶娃娃在家,倒不好直接锁起来,便给大门加了个地插上班走前一般会让刘秀芳出来在门里反插上,到王婶子回来的点,刘秀芳再提前出来给打开。
整条胡同里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这不是下班的时间一般都该是比较安静的,此时传来吵吵嚷嚷就显得尤为突出了。
刘秀芳愣了愣,就听见推大门的声音。大门在里面插着,外面人见推不开,哐哐砸起门来。
砸门声大得吓醒了孩子,刘秀芳顾不得许多,赶紧跑进屋拿了一件换洗的厚衣服包好孩子抱起,虽听不清外面的声音,但她心慌的厉害,搂着孩子的胳膊也抖起来。
不多久外面的声音小了些,她不敢出去看,直觉有时候是准的,她感觉找他们的人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王婶子的喊声传来,刘秀芳放下孩子抖着腿不得不去开门,手有些使不上力气,地插打了几次才打开。
门开了,刘秀芳还保持了蹲着的姿势,仿佛一只鹌鹑。
她感觉有人冲她冲过来,没等那突起的风声落到她身上,王婶子就护在了身前。她盯着王婶子的旧棉鞋,恨不得钻进去。
“刘秀芳!”这一声生生喊破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