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芳不打算走了,那必然就得让家里的小老太太们离开。
若实话实说,这女领导一身正气,别说帮她了,看都不见得愿意看她一眼。那就得靠编博取同情,拉个靠山。
女领导讲了许多,刘秀芳总结了两个要点,一是拐卖猖狂,还有一个重中之重女领导她妈是妇女主任,她如今需要被解救一下。
看着刘秀芳欲语还休,女领导拿了茶缸子,用热水涮了涮倒了出去,再倒了热水放在桌上。她妈曾给她讲过,不论在农村还是在乡镇,许多女人在家被打,却在外面坚持自己就是摔的,打得多了,活不下去了,转身上了吊或者喝了敌敌畏。她不理解,但事实又大多如此。
越问越容易逃避,女领导决定再等等,伸手抱过孩子,示意刘秀芳喝点热水。
刘秀芳捧起茶缸子,女领导静静等着。
刘秀芳不太能接受这种共用水杯的行为,可时代如此,女领导已经很是细心,特意烫过,不该也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
喝了水,故事大纲也编好了,刘秀芳决定参照梁祝。
这故事会不会凄婉动人,还得看刘秀芳的临场发挥。
“大姐,我也是没办法了。”刘秀芳捂着脸,真没办法了,旧债未偿,又要添新债,她不是个人。
刘秀芳讲起了她的专属现代版梁祝。她与他相识在初中的尾巴,在那之前她在家烧火时贪睡,火烧着了长长的辫子,只得剪短,家里穷平日只能穿着哥哥的旧衣,那时她一副少年样貌。在那个冬天里,他们虽没互通姓名,但互为知己,他们一起看书,一起打雪仗,一起去了江上砸冰捞鱼,他拉了她拜了把兄弟。随着天气渐暖,她的头发长了,衣服薄了显出女子的身段。头发长到耳垂那天,她去见了他,他的眼睛直了,她的脸红了,她告诉了他,她的名字,她家住哪儿,他笑着点头应了。
刘秀芳感觉自己编的年龄小了,与她现在年龄不符,有点卡文。端起茶缸子,给自己灌水,想浇出个思路。
水见底儿了,刘秀芳继续开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