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和刘母傍晚走了,没让刘秀芳去送。到了车站,赵母打开手帕拿票,大团结晃了她眼,低头骂了句傻子,又赶紧把手帕揣进兜里,时刻防备起来。
张姐从她们进车站,就格外注意着,今天人不多倒也安全,盯着人上了车才松了这口气,她的小姐妹终是得了自由。
翌日,刘秀芳起得早,把昨晚剩的玉米饼掰开,用热水泡着吃了,待会儿她想出去看看,总要有个活计。
收拾妥当,没等出大门,王婶子从屋里拍着窗户,招手让她进来。
王婶子的老闺女和进来的刘秀芳碰了满怀。
“啊,姐,对不住,孩子没吓着吧?”
“没,这么早就上学去?”
“我妈撵我走呢!”
“你个死丫头,一天毛毛躁躁的。”王婶子听着声音从里屋出来。
王婶子的老闺女十六七了,还在上高中,天天欢脱的很,这会儿一溜烟就跑了。
“实在对不住,刚你和孩子没事儿吧?”王婶子怕自己闺女把人家撞疼了。
“哎,没事没事。”刘秀芳摇了头,“婶子叫我啥事儿?”
“前天赵刚托我给你的,之前人多,不好给你。”王婶子边说着边递给刘秀芳一小卷钱。
刘秀芳接过来,有点神色怔怔。她不知该怎么去评价赵刚这个人,她不是原来的刘秀芳,无爱便无恨。排除了爱恨,只觉得他是个极不负责任的人,对刘秀娟和他们的两个儿子是,对原来的刘秀芳和孩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