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发市场处于龙头位置,小商贩们仰头看的存在。
佟姐慢慢讲着里面的四分天下,讲着里面的勾心斗角。
而佟姐不知最近四分天下的批发市场外风云涌动。
五月的顶头上,瘌痢头反了老大哥,任谁也没想到看门的狗竟变成了噬主的白眼狼。
一张张按满血手印的纸上,没有姓名,只有无尽的冤屈,女人的清白,男人的血泪,从公安局的门缝里一张张塞了进去。
没放假的警察捡完满地的纸,召回放假的同僚同甘共苦。
瘌痢头把自己干干净净摘了出去,迎着五月第二日的夕阳,牵着他的狼青,一个人走在乡野的小路上。
小路边有个看地的小木屋,漫长的冬季过去了,久不住人的小木屋稍稍带着点破败。
“把你那狗拴外边。”里面的人没出来,有些见不得人,也见不得狗。
“成。”瘌痢头没二话,狗是好狗,但只对他一人而言。
狼青被拴在外面,对主人有些不舍,汪汪叫了两声。
“事儿我办了,他能不能死?”瘌痢头进门第一句话就问他主子的命。
“差不多。”里面的男人低声说着。
“我要他的一只手来祭奠我妹子。”瘌痢头凶狠的脸带着怀念,花儿般的年纪就葬在了土下,未出嫁的女儿连坟地都进不得。
瘌痢头念着他后爹带来的妹子,他总该给供上点像样的祭品,不然怎么对得起她的一声哥。
“这事儿难。”男人摇头。
“你们开价,只要付得起,我绝无二话。”瘌痢头等着男人狮子大开口,他想着那畜牲偷藏的小金库,里面有不少钱,用他的钱买他的手,多划算的买卖。
“不是钱的事儿。”男人依然摇头。
瘌痢头不是傻的,“你或者姓关的想要什么?”
“我要你手里的势。”男人抬头朗声一笑,“你舍不舍得?”
“给你,你以为就能按得住那帮崽子们?”瘌痢头嗤笑,谁都想上位,可上位哪能没尸骨,这男人披着一层干净的皮也不怕脏了。
“你只管给我就是,其他不劳费心。”男人淡淡说道,“我自有我的打算。”
“那我今日就要。”瘌痢头也不废话,他一刻也不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