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璐,你回来啦?”中年女人赶紧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匆匆迎出来。
“爸呢?”王璐似乎不大高兴,中年女人有些瑟瑟,“里屋呢。”
王璐径直走进去,不多时便传来瓷器摔碎的声响。
“你能不能不喝酒!天天就知道喝喝喝!”王璐的叫骂声传来,中年女人弓着腰缩起肩膀抖了又抖。
“你他妈的敢管你老子!反了天了!还敢摔老子的酒!”男人半沙哑的怒骂,“跟韦老三久了长本事了,老子今天让你看看马王爷有几只眼!”
皮带啪啪打在墙上,打在桌子上,偶尔出现打在皮肉上的声响,中年女人腿软了,瘫坐在地上呜呜的哭。
“有能耐你整死我!”王璐似乎拿到什么东西开始回击着。
“姓韦的就不是个好东西,把你带得上天了,敢跟你老子动手。”男人有些气喘,酗酒的糟烂身子,到底有些不中用了。
“你整不死我,那我就整死你。”王璐骂完便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男人的惨叫随之传来。
院子里瘫坐的中年女人艰难爬起来,一步三摔,“璐璐啊,那是你爸呀,你不能犯糊涂。”
屋子里,中年女人抱住王璐的腿,一声声哀求着。
男人见状,又开始猖狂,“我是我爸和妓女生得贱种,你是我生得小贱种。你他妈真以为和姓韦那狗东西拴一根绳上,你就厉害了?要我说,你就是他养得狗,顶多是个长人样的狗。”
“你闭嘴!要是没有三叔,我小时候就被你送人了,你不养我,不供我读书,还把三叔当仇人,你以为你是个什么玩意儿!”王璐哭着使劲儿去掰中年女人的手,“你也不是我妈,哪有亲妈看着闺女挨打的。”
“我还真就不是个东西!我们仨里,陈老二算是个东西,可他还不是被韦老三逼到乡下了?”男人坐在地上,小心托起碎裂的残片,上面残留的一丝酒被他吸溜着,“我们仨还是穿开裆裤就一起长大的,拜把子的兄弟,又能怎样?你以为你变凤凰了?呸,山鸡就是山鸡。”
“你闭嘴吧。”中年女人哀哀求着。
王璐气极反笑,“我就是当三叔的狗,也比当你家的贱种强。”
“你就是改姓韦,也是个贱种。你可别忘了,姓韦的也是匪,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我们仨的老子都是一个土匪窝的。”男人把手里的残片狠狠扔过去,“你就是个女娃子,好骗,不然他能管你?”
门被重重摔上,王璐又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