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夫君还是将这些丹药好好收藏,以备不时之需才是。”
刘表与陈氏又说了些话语,天色已晚,相伴而眠。
次日刘表先是召来从子刘磐、刘虎二人,一番勉励之余,赐下宝马、兵刃,又准许二人可尽观刘氏藏书。
然后又召来伊籍、满宠商议培植羽翼之事。
商量一番后,因为名录上的其余众人多在其他郡县,甚至好友张俭至今仍在塞外,距离颇远。
再加上年关将至,倒也不好再外出一一拜访。
于是刘表便亲笔书信,要么表达招募之心,要么表达交好之意,亦或提醒大变在即。
同时允诺近日可来山阳刘氏遍览群书,或者明年正月初十至颍川陈氏亦可。
书信完毕,再派府中侍卫一一送出。忙完这些已经天色渐晚。
“今日且先到这里吧,这两日先熟悉熟悉环境,后日随我去往恩师王畅府上拜祭。”
此后两晚,刘表都以匕首割腕,放出些含有药力的血液,帮助陈氏康复身体。
甚至为了多放出些血液,更是狠心的多划了几刀。
而这两日,刘表稍显苍白的脸色,终究被陈氏发现了端倪。
见得刘表竟然是以残害自己身体的方式,来让自己好转,更是直言要以死相胁,断不可再有此举。
劝得陈氏喝下最后那碗带着些许血腥气的药水。
“丹儿,我听兰、菊姐妹说过,夫人曾言,为夫当时但有不测,夫人也定当追随于地下。”
“丹儿待我如此,区区血水,何足道哉,且修养好身体,我还要和丹儿恩爱百年,白头偕老呢。”
听得刘表话语,感受着其中的浓情蜜意,陈氏心中感动不已,但也言明,身体已然康复,夫君切不可再做此等残害体魄之举。
于是刘表尽皆应和下来,一夜无话,和衣而眠。
次日一早,刘表携妻儿驾车,与伊籍、满宠及一众侍从,前往高平王氏府邸。
高平王氏,二世二公,恩师王畅之父王龚官至太尉,恩师王畅官至司空。
可惜当年因为党锢之祸,恩师王畅之子王谦,自己的这位师弟,便遭党禁一直至今。
到得高平王氏府邸,已日上三竿,由于前几日就曾知会,因此此时王氏家主王谦与妻儿及一众侍从,正立于府门外迎接众人。
待得两队人马,合到一起,一同前往王氏墓地拜祭。
“师兄,多年不见,风采依旧。”
自党锢之祸以及父亲王畅过世之后,王谦便只能孤身一人撑起整个高平王氏。
年近四旬,但却比刘表还要老态不少,眉宇之间也颇有些郁郁不得志的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