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陛下开心,奴婢真是甘之如饴啊。”
皇帝刘宏见得张让模样,再次轻笑道。
“要是人人都能如你一般就好了,不过这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心里得有个度才是啊。”
皇帝刘宏心知张让秉性,张让虽然贪财了些,但还是颇有本事的,是故皇帝刘宏只是点到为止。
而张让闻言,也自知皇帝刘宏所言,毕竟因为黄巾叛乱以及现今凉州叛乱的缘故,陛下的西园金库都快空了,自己也该明白什么钱财该拿,什么不该拿才是。
皇帝刘宏一番点拨张让之后,却是又面色一沉,随后却是将槐里侯皇甫嵩弹劾赵忠的奏章,直接甩到赵忠跟前。
“赵忠你让朕很失望啊!”
方才还有些幸灾乐祸的赵忠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
原来惹陛下不开心的锅,还有自己一口啊,而且貌似自己这口锅比张让的还大。
宦官的权势都来自于皇帝,皇帝刘宏若是不再宠信于他,那么他的权势定然就会瞬间消散,等自己失势之后,定然会有不少人乐意对他赵忠落井下石的。
是故赵忠忙一目十行的看过皇甫嵩所写奏章,待清楚怎么回事之后,忙一边磕头谢罪,一边辩解道。
“陛下,奴婢邺城的宅院乃是为了孝敬父母所修,而为了孝敬父母,奴婢自然是倾其所有的。”
“或许是银钱给的足,以致于工匠竟把它修的那般高大,方才有此等逾越。”
“然而纵有千般缘由,邺城宅院终究是有逾制之举的,是故请陛下重重责罚。”
赵忠一边声泪俱下的辩解,一边诚恳的磕头谢罪。
两相对比之下,也能明白张让为何能压赵忠一头了。
张让忠心皇帝刘宏的同时,捞一点小钱,而赵忠一面借口孝敬父母,一面将罪责推给工匠,最后才请求责罚。
而皇帝刘宏虽不知赵忠是否真是为了孝敬父母,方有这等逾制之举,还是纯粹的为了显摆权势,方才有这等愚蠢行径。
不过就如刘表所言,自己终究还需要他们二人替自己制衡朝堂呢,是故也不忍心过多责罚。
思及如此,皇帝刘宏却是朝着张让问询道。
“让父,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赵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