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假消息,也是汝南袁氏潜藏在北寺狱中的内应刻意传出去的。”
“毕竟陛下曾明言,让我等好吃好喝的招待谏议大夫刘陶,我等又怎敢苛待于他。”
“只是谏议大夫刘陶性情刚烈,他进入北寺狱中,深以为耻,最后闭气而死罢了。”
“而且我等已经查实,那名内贼乃是十余年前党锢之祸时,汝南袁氏特意安插到北寺狱中的棋子。”
“同时光禄勋刘宽府邸的侍女,也是在汝南袁氏的胁迫之下。为了保全父母、幼弟,方才将谏议大夫刘陶身死的消息,透露给本就病重的光禄勋刘宽的。”
“是故太常大人真要寻仇,应该去寻汝南袁氏才是,我等阉宦着实是遭了无妄之灾啊。”
听得小黄门蹇硕之言,倒也跟自己帐下绣衣使者查探的消息相当,不过太常刘焉却是哂笑道。
“北寺狱中的小黄门,可是汝南郡人士?”
蹇硕闻言,自是点头应是。
“那北寺狱的小黄门,可是已经死在自家宅院之中?”
蹇硕闻言,自是再次点头应是。
“那你说,这供职于北寺狱的汝南郡的小黄门,是汝南袁氏杀人灭口呢,还是你等阉宦混淆视听呢?”
蹇硕闻言,眼睛一瞪,忙辩解道。
“太常大人,不是,不是……”
太常刘焉却是并不理他,而是继续喝问道。
“你方才说光禄勋刘宽府邸的侍女,乃是受汝南袁氏胁迫,可现今那侍女以及她的父母、幼弟,尽皆身死。”
“死无对证之下,你说是汝南袁氏在杀人灭口,老夫还说是你等阉宦在混淆视听呢?”
“而且谏议大夫刘陶身死之后,我等迎回他的尸身之时,你刚才明明有说过并未严刑拷打过他,那刘陶满身紫青又做何解释?”
“你等阉宦直接害死谏议大夫刘陶不说,又气死了光禄勋刘宽,现今还满嘴推诿之言,欲将自己摘个干干净净,老夫看你这阉狗着实是讨打。”
太常刘焉气急之时,竟直接扯下腰间佩戴的玉珏、玉佩,向小黄门蹇硕砸去。
小黄门蹇硕一时躲避不及,额头上竟被砸了个大包,而后那一串的玉珏、玉佩,方才摔在地上砸个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