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没来由的心慌绕啊绕,绕得整颗心空茫茫的,他手指轻划,想找个能说话的人出来,却发现谁也不合适。
直到之前的号码再打过来,是他的助理。
“薄师,你那边好了吗,有点急事,方面回来吗?”
薄书献吸了一口气,勉强平静道:“方便,我回来。”
话落,他灭了烟,起身时将手机放进裤袋里,像以往那样会抓一会儿,万一周梓宁打电话来,他这会儿空闲好方便接。
下意识的举动出来后,他愣了一愣,随即把手机扔进口袋底,曲起手指抵了下额头,缓步离开。
再没回头。
周梓宁病房的窗外,南娇娇站在空调机上,八楼的高度,她身上一点防护都没有,双手抱着胳膊,在吹得猎猎的风口里,立得跟一根杆似的。
夜寒年站在她旁边,但只是一只脚站空调机上,旁边正好有一块突出来的墙,他另一脚踩过去,半个身子尽力的往墙面倒。
病房里要么是女人的尖叫,要么是东西砸碎的动静,他掏掏耳朵,说:“不嫌吵啊你?”
南娇娇一眼都没看他。
话都没搭一句。
夜寒年又问:“不是有话要问吗,那女人跟疯了似的,估计你这会儿进去也问不出什么来,要不改天?”
南娇娇咬着手指,没接话,眉头细微的揪着,似乎有她想不明白的事。
“刚才她说的话你听清没?”
夜寒年秒回:“哪一句?”
“七个人,”南娇娇看他一眼,“是我想的那种侮辱吗?”